岳清安静了半晌,直到一缕火星掠过她影幢幢的眸子,才开口:
“我不想跟你们打交道。”
“你是什么自闭儿童吗……”
“你,恰恰相反,你想。”
无视白无一的话语,她抬起下巴,朝白无一指了指。
而白无一则无视她冷漠的表情,把视线落到她抬起头时会微微漏出来的鼻孔上,在心里默默嘲笑。
“我可不是外向人。”
“然后,我们都会很果断地去伤害甚至杀死有必要的人……无论那个人是谁。”
白无一是想把这场对话谈轻松些的。
但岳清则显而易见不这么想。
她用指腹轻轻触碰过自己那光洁的三把佩剑,在那锋口处摩挲出细细的指纹……上面曾经或许沾着血,现在已经被洗净了。
“你我遇到过一些相似的选手,”
她说:
“虽然共同遇到的,都是些垃圾和神经病,但我不会否认我认识的选手也有好人,你,也一样。”
“……”
“我们都杀了神经病,我们也都杀了好人。”
咔嚓。
岳清猛然抬手,冷冽目光比剑锋还要更加锐利地与白无一平静的目光对视。
“这是因为无能,要是有能,就能让该死的人死,该活的人活,但你且不说,我富有这三把长剑,有异能驱使,犹受困潦倒,可笑至极,是我比你更无能。”
“……有人告诉我,得接受自己有做不到的事。”
“对,这就是区别。”
擦。
岳清的指尖在剑锋上下陷一厘,殷红从中泄,她似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