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的他,仅剩下往昔的六成功力,面对这两人的围追堵截,他根本无力抗衡,既打不过,又逃不脱,最终还是被擒拿住了。
即便如此,刑渊也觉得自己这冲动之举并无过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满心满眼都是要取沈若汐的性命。
“你是刑渊?”君墨泠面色阴沉,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阴鸷之气,强大的气场仿佛让四周的空气都凝结在他的低气压之下。
刑渊向来不是被吓大的,他斜睨了君墨泠一眼,满是挑衅地回道:“你是君墨泠?”
君墨泠险些被他气笑了,而沈若汐赶忙拉了他一把,说道:“我能确认他是否为刑渊?先看看淳于澈的情况。”
君墨泠微微点头,随即冲着身边的士兵下令道:“将他关起来,务必严加看守。”
士兵领命后,便押着刑渊退了下去。
另一边,军医已经为淳于澈包扎好了伤口。
此刻的沈若汐内心无比凌乱,一方面,她希望淳于澈就此死去,另一方面,却又不希望他真的命丧黄泉。
“情况如何?”君墨泠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军医赶紧道:“启禀元帅,淳于澈应当没有性命之忧。”
君墨泠此刻的心情与沈若汐如出一辙,充满了矛盾。
北沧国的使臣们在他们的丞相带领下,齐刷刷地跪地。
老丞相颤声说道:“战王殿下,沈军医,我家殿下实在是无辜的,他本不该承受这一切。
如今,他已然替沈军医还了这一命,能否恳请让罪臣们将他带回北沧国,是死是活,皆听天由命。”
“恳请战王、沈军医让罪臣们带我们殿下回北沧国。”老丞相话音刚落,众多北沧国使臣齐声高呼。
君墨泠的目光转而看向沈若汐,只见她的嘴唇已被咬破,鲜血染红了嘴角,可她似乎全然不觉疼痛。
从她给淳于澈吞下凝灵丸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她摆了摆手,声音疲惫喑哑:“你们带他走吧!”
众北沧国使臣如蒙大赦一般,匆匆忙忙地去搀扶自家殿下,将其小心翼翼地放置在马车上。
似乎唯恐君墨泠跟沈若汐突然反悔,他们飞也似地上了马车,只是潦草地向君墨泠和沈若汐作了个揖,便急切地催促车夫速速离开。
马车的车轮滚滚向前,扬起阵阵尘土,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