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弥一听到主子这声痛呼,脸色瞬间一变。
而屋内的沈若汐却面不改色,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依旧专注地为君墨泠按摩着穴位。
“王爷很痛吗?”她神色淡淡,轻声问道。
君墨泠若不是深知沈若汐的为人,定然会觉得她是在打击报复。
这疼痛就连他这般坚韧之人都快要坚持不住了。
“不痛。”君墨泠强忍着疼痛,倒吸着气说道。
沈若汐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但面上依旧认真:“这个穴位痛就对了,这说明王爷您的失眠症状严重。我再多按按,保管您今晚能睡个好觉。”
君墨泠此时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只觉那痛楚阵阵袭来。
然而,痛过之后,又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浑身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
就她这一通按摩,他的闷哼声便此起彼伏,未曾断绝。
弥一守在门外,整个人几乎木然。
这闷哼声竟是从主子口中传出?这究竟是何种状况?
那声音,像是夹杂着痛苦,又似饱含着舒爽,听得他耳根都红了。
弥一实在是不敢再听下去了,又担心沈若汐的丫鬟回来会打扰到屋内的二人,只好去守在大门口。
一番松骨舒筋下来,沈若汐的额头已然布满了汗珠。
她微微俯身,低声问道:“王爷,您觉得如何?”
这一低头,却是一愣,原来他竟然已经睡着了。
沈若汐嘴角微微一勾,随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此刻她也无事可做,索性拿起那尚未完工的嫁衣绣了起来。
这是彩织坊中最为昂贵的云锦,大嫂曾说,她绣工出色,自己亲手绣制更具意义。
反正时间还算充裕,她便听从了大嫂的建议。
嫁衣上的彩凤基本已经绣成,只剩零星的几朵牡丹花还未完工。
她抬眸看了看屋内床上安睡的某人,心中莫名滋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莫名地叹息一声,提醒自己,情是害人的东西,便专心绣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门外的争吵声所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