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凝望着睡过去的兰珏,手指因用力而捏得泛白。
她轻咬嘴唇,缓缓下了床,开始四处找寻起来。
衣柜里没有,凡是能想到的可能存放物件的地方都寻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她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笔直的线,心头此刻才如潮水般涌上浓浓的委屈。
夫君是她自己执意所选,她也早就知晓他的心里有着别人。
而且,兰珏在这方面从未对她有过欺瞒。
只是这个时候,她反倒宁愿他不要如此坦诚,哪怕只是骗骗她也好。
她神情颓废地坐回新房那大红的床榻上,“沈若汐”这三个字,仿佛一道阴影,可能要在她的婚姻中久久挥之不去了。
她甚至怀疑,兰珏今日的醉酒皆是因为沈若汐,心里不痛快便索性把自己灌醉,只为逃避与她的洞房花烛夜。
尽管满心委屈,她还是深吸一口气,重新上了床。
她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努力调整心态,至少这个男人如今已与她成亲,一切已成定局,她坚信自己能够守住他的心。
与此同时,从城南王府返回沈府的沈若汐,一进门便被杨氏和邹氏忙不迭地围住,急切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程彩云再如何不堪,也断不可能与自己的护卫在那种脏乱之地行苟且之事,这里面定然有隐情。
沈若汐也未作隐瞒,将程彩云企图算计她与兰珏,却反被自己把她跟她的护卫关进去的经过一五一十地道出。
杨氏和邹氏听闻,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觉这程彩云已然彻底疯魔。
邹氏更是心有余悸,忧心忡忡地说道:“若汐,此事皆因五嫂而起,未曾想她竟如此丧心病狂。
如今她这丑事被抓了个正着,我只怕她会彻底不管不顾,愈发疯狂地报复我们。”
沈若汐却不以为意,神色坚定道:“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这次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倘若她还不安分,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杨氏眼眸阴沉,语气凌厉,“若汐,往后不必有任何顾虑。若她胆敢再害你,大嫂定会支持你严惩于她,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邹氏微微蹙眉,“她毕竟是大长公主的女儿,跟战王还是亲戚,撕破脸?”
邹氏虽然没说下去,但沈若汐明白她的意思,就因为她与君墨泠有这层关系在,此次她才饶了程彩云一命。
但倘若再有下次,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若汐,大嫂支持你,往后你只管放开手脚去做,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