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消散的速度立即加速,全是绵软了下来,
“呜...”
柳德米拉的双手垂下,失去了意识,瘫软的依在希德佳的身上,
小主,
医生连忙捡起柳德米拉掉在地上的短刀,收好自己的武器,扛起柳德米拉向身后一辆缓缓驶来的汽车跑去,
苍川远远的看到昏迷不醒的柳德米拉被希德佳扛上了赫拉格的车,
内心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
“现在只剩下鲍里斯了...”
由于柳德米拉位于人群的后方,与看热闹的市民站在一起,在爆炸发生之时,那片区域的看客早已鸟作兽散,空出大片无人区域,再加上所有人的目光被鲍里斯吸引,希德佳极快的“绑架”并没有几人看到,
就算看到了又如何,“平民”都把“军警”绑走了,又有谁敢上前阻止呢?
目击者只能视若无物,
少年自在的在后台拿了一瓶汽水,坐在了会场导演的折叠椅上,望向平台中央的鲍里斯,神情镇定,
他有些期待这位受伤的侯爵接下来的发言,
“市长,您真的不可以...”
宪兵还在苦言相劝,但市长说出的免责声明还是让许多人收回了手,
是市长自己不需要保护的,同时谁都不能确定杀手会不会再次袭击他们,
“我一个月就那点工资还玩什么命啊?”
宪兵队长嘴中依旧在劝告,但身子却诚实的退了出去,来到平台边缘堵住了那些想趁乱上台进行拍摄的记者,
“嗯嗯!”
鲍里斯摸了摸自己有些震晕的脑袋,清了清嗓子,在谢尔盖一行人担忧的目光中被宪兵扶起,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被炸得只剩下半截的演讲台旁,
“唉...”
市长疲惫苍白的面颊对上了台前烧焦的演讲稿,焦黑的白纸冒着微弱的火星,飘进了他那年的思绪,石棺研究院的“大火”再现眼前,几滴浊泪再眼眶中打转,
“请当事证人说明案件细节!”
鲍里斯伸手指向了旁边惊魂未定的库兰塔女主编,对方慌乱的神情依旧再助手的安抚下稍稍的稳定了下来,
“市长阁下,小人悔罪!”
经过了几天大风大浪的主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压力与众多同僚的围观,
她的事业在感染者社区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向往日的自己告别?
她别无选择,
“这是我们的通信记录...”
女主编将手中攥着的几张皱巴巴的资料递给了鲍里斯,眼神坦然,带着几分愧疚与畏惧,
“前石棺研究所,三号项目研究副主任,达尼洛夫·叶肯,伊利亚主任的副手...”
侯爵缓缓的说出上文对方的身份,语气沉重无比,
“谁?!”
没等底下记者讨论,鲍里斯身后的谢尔盖立马惊呼起来,
中年男人的衣着早已被苍川安置的“爆竹”染上了黑灰,带着几丝破裂的细缝,但他依旧保持着那份应对媒体时的精神气质,态度端正,
但鲍里斯的这句话确如晴天霹雳,直击谢尔盖的天灵,
如果说爆炸让他失去了体面,那么这句话便让他湮灭了心灵,
谢尔盖呆若木鸡,怔怔的看着鲍里斯的背影,沉默不语,
“经调查查明,达尼洛夫先生为此事的主谋,其目的在于报复当年的仇怨...”
鲍里斯的声音越来越小,拿着稿子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
在他的认知之中,比面对刺杀更恐怖的,时提起当年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在爆炸中存活,
“该事件与感染者无关,其本质源于十几年前前石棺研究所的人为事故...”
面对媒体,鲍里斯再一次将第四集团军与切尔诺伯格的恩怨述说了部分,其中有当时早已通报的事实,也有一些被掩埋的情况,部分当时事件的真相在鲍里斯的委婉表达中含蓄的浮出水面,他将一些不再成为机密的真相播送与眼前的记者,同时也坦然的说明了自己当时的无能与怯懦,
侯爵每一字话皆锥心泣血,但也释然无惧,
底下的记者皆为静默,市长表达的话语的分量早已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这是我们能知道的吗?”
有些记者甚至感到了畏惧,
......
(上午11:42)
“以此,便是此次事件的全部内容...”
市长的面色越发苍白,脚踝处的纱布已被鲜血浸透,
谢尔盖呆若木鸡,怔怔的凝望着鲍里斯的背影,
为了阻止事态的发展,鲍里斯并未说明谢尔盖背叛伊利亚等人的事件,
光是这次“老同事”复仇的戏码,记者们就已经收获众多了,
“作为切尔诺伯格的市长,我对这件事深表...深表...”
结语阶段,鲍里斯的声音依旧微不可听,
之见他缓缓的放下扶着讲台的手,面色苍白一瘸一拐的走到平台边缘,
遥望中悬旭日,面对研究旧址,
“咚!”
苍白疲惫的市长身子猛地一沉,
侯爵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商人放下他高贵的身段,
向着切城,
向着乌萨斯,
向着这片大地,
重重下跪,
他的耳旁是不绝的快门声响,与惊异的众人呼声,
“柳德米拉看到这幅图景,会怎么想?”
幕后,苍川凝望着几近昏厥的鲍里斯,
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