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为了赎罪想消除旧人的罪恶,
两者对立矛盾,却又无比相似,
罪人的头颅再一次抬起,眼神恳切的说出了自己无礼的祈求,
“你们...能不能放他一马?”
侯爵言罢,立即低垂下了脑袋,不再出声,
半晌,沉默笼罩了这个豪华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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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坐于次桌边上侍立观察的罗斯托夫亦是不敢言语,
身为一个无地的袭爵,他不敢轻易参与身旁之人所讨论的敏感话题,罗斯托夫家是在“大叛乱”后兴起的贵族,自然清楚哪些话可以听闻,哪些话不轻易能入耳,
他只想旁观这一切,等待这场诡异的宴席结束,
“......”
“放他一马?什么叫放他一马?”
赫拉格缓缓的转头看向了鲍里斯,眼中闪动这愤怒的光,口中念念有词,
鲍里斯说的话一时间让他与苍川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位商人出身的侯爵是如何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的?
什么叫放他一马?
就因为自己亏欠于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想要为之偿还自己犯下的罪孽,就希望自己面前的肃清者能放过乌萨斯帝国的敌人?
看来对方是觉得这件事还有化小的余地,
“鲍里斯阁下,作为为皇帝效忠的臣民,请问您是如何看待乌萨斯感染者这一问题的呢?”
沉默结束,少年看向鲍里斯,答非所问,并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赫拉格在听闻苍川的话后紧握高脚杯的手微微松开,他知道这个少年接下来想要说些什么了,
“感染者...”
“皇帝陛下有意改善感染者目前的处境,这一点你我皆知,我自然会努力的将其视为这座城市不可分割的一份子...”
市长迟疑了些许,随即回答道,
“确实如此,侯爵阁下先前在新闻发布会上也的的确确的说过这些,对于市长大人的努力,我们自然是有目共睹的,而至于那场暴乱,市长先生也是将之归结于您同僚的算计,以此尝试缩小着事件对之的影响,这确实也是明智的选择,用于向民众解释的理由,”
少年的话意有所指,暗示着鲍里斯履行着自己的承诺,
“这......”
侯爵不知道为什么苍川在这件事情上会和他过不去,
但他还是放下了自己的脸面,坦诚的看向了眼前的客人,
“这确实是我的责任...”
“会场上说的那些话确实只是权宜之计,但我发誓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改善感染者与非感染目前的矛盾的!你们与其抓捕达尼洛夫兴师问罪,不如让我用这些时间市民们做些什么,这样带来的效益远胜于对他的肃清!”
沉迷于考古的科学家市长向着苍川,以及他身后代表的一切举手立誓,并再一次的为自己的旧人开脱罪孽,
鲍里斯确实是有些冥顽不化了,
苍川也觉得是时候将一些特别的事件告诉他了,这场宴席进行的太久了,
少年坐正了身子,极其认真的在自己的通讯器上寻找着文件,同时缓缓的对这鲍里斯说道,
“阁下,促进切尔诺伯格感染者与非感染者矛盾的改善本就是您作为市长的固有职责,并非您放置于谈判桌上的筹码,您的市民也有权选择他们想要的结果,而您的承诺便是他们的期待,作为乌萨斯的臣民,您定然要为之负责,面对如今的感染者亦是如此...”
“这不能成为您为之开脱的借口!”
在厉声否定了鲍里斯的渎职发言后,苍川终于找到了那段匪首通讯器上转录的音频,
他轻轻的将通讯器置于桌上,连带着口袋里的一条耳机线,推送于面前的中年男子手中,
“本来在下并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的,但市长阁下的选择让我不得已而为之,”
“真是遗憾...”
自从踏入这间宅邸之时,苍川便打算彻彻底底的做一回“恶人”,
这是他的想法,也是目前最能改变现状的“奇点”,
有些事实,是权力与金钱无法撼动的,他要让对方明白他的所谓“旧人”究竟参与了什么,
他要彻底堵死对方对之抱有的最后希望,
把事情做绝,纵使自己与鲍里斯交恶,
一个分不清事态轻重缓急的市长,无法真正解决这座城市即将面临的问题,
因此,苍川考虑到了最坏的结果,
那便是让费奥尔多重新任命一位新的切城市长,代替他行使自己本该履行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