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国王宫内正举行牵羊礼的时候,一名金国武士站在殿外,斜着眼将整个过程记住,然后用一支碳笔在一张纸团上书写着什么。
等“羊群”被送出宫去洗浴的时候,他趁着散朝的功夫,悄悄奔向了信鸽房。
一入信鸽房,他就打开一个笼子,抓出一只胖鸽,将之前写的纸张卷起来带入鸽子腿上的小竹桶。
做完一切,他悄悄向宫墙上走去。
就在他打算释放信鸽时,一只大手按在了肩膀上。
“你在做什么?”
武士顿时头皮发麻,艰难的转过身。
却见一名脸上有疤的金人首领,正面目狰狞的打量着自己。
“副统领,我……”
就在武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金人统领直接夺过了那只信鸽。
他打量一眼鸽子腿上绑着的竹筒,不由咧嘴一笑,缓缓伸手向竹筒摸去。
一瞬间,武士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本能将手按到了腰间的短刀上,打算事情败露后,就直接拼个鱼死网破。
结果,金军统领只是看了眼鸽子腿上绑着红绳,然后又打了一个结,叹口气道:“不绑紧一些万一丢了怎么办?嗯?”
说完,直接将鸽子抬手一放。
在金人武士震惊不解的目光中,信鸽直接朝南方飞去。
“副统领,你……”
“别说话,过来!”
做完一切,副统领直接将武士拉到一旁。
“从刚才开始我就注意你了,要不是我提前支走其他人,你现在怕是已经在水牢里待着了,懂了没?”
武士顿时瞳孔地震:“副统领,莫非你也?”
副统领点点头:“早在半年前,我就已经是大楚北镇抚司的外编人员了。”
武士不理解:“副统领,你怎么也……”
“跟你一样,也是为了钱。”
副统领说道:“现在想想,还是人家北镇抚司的人说的对啊,我为大金流血流汗,每次冲锋陷阵我都是冲在最前方,
为此我身上留有十二道伤口,结果呢?每次说好的封赏不足承诺的一成,连我一家十三口人都养不活,
就副统领那点俸禄,还得靠我阿妈和阿姐以及三个婆娘给人洗衣服才能保证全家不饿死,
这么做根本就不值得,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而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