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挥手,止住他的话:“我且问你,救灾救灾,救的是当地百姓,还是陛下?”
“当然是百姓!”
于廉双目飞电,昂首挺胸。
“那就按我说的做。”
浅然的笑容中,包含了几许期望与决绝,目光对视之间于廉才发现,自己和眼前这位大人,真正相差的是什么。
就是那份为国为民的勇气!
“末将,遵命!”
于廉俯身拜倒,大礼起身之后就去准备,他心里也清楚,沈安和太子一党并不相合,明日到了户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想要拿到那笔钱,未必会很容易。
沈安也知如此,姚成本这一次丢出二百万的现银,肯定没那么简单!
夜深人静,东宫的卫戍,带甲持戈,游弋与宫闱之中。
在太子皇甫胤安的正殿里,此刻幽幽的火光充斥着别样的冷峻。
侯近山跪在太子面前,哭嚎涕零,好不惨然。
白日里,他却白世勇家当爹,皇甫胤安也出去放松了一下了。
最近一段时间,朝野上下的事,扰的他心中不宁,火冲眉眼。
连嘴唇都被内火灼烧的,发红发紫。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他当然要去做走走,宫中纵然美色无穷,但是偶尔品尝一下,山花野草的滋味,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深夜归来,他看到的竟然是筛糠一样,委屈的直不起身子的侯近山。
皇甫胤安逼问之下,让侯近山可以装出来的推脱卸去,将白日遭遇一一道明,尤其是说道被沈安鞭笞八十的一刻,皇甫胤安脸上,阴的好像能挤出水来。
“盖上吧。”
太子动了动手指,侯近山这才在两个小太监的帮助下,把衣服穿上了,他的后背,血肉模糊,翻开的皮肉粘连在衣服上,动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在宫中一直养的细皮嫩肉,侯近山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但是今天,他就疼死也得让太子爷看看,自己变成了一副什么德行,这既是沈安欺人太甚,更是他尽忠的表现。
若非他是太子爷的人,沈安怎么可能下这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