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水镜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一点就通。
与小舅子诸葛亮一样,徐庶的天赋资质也是顶级的,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年轻。
历史上他们这批人学有大成,出山辅佐老刘的时间,至少还得十年之后。
现在的他们,不过是初显峥嵘,还在学习成长中,还需要足够的历练与阅历,方才能成长为名符其实的王佐之士。
不过,萧方倒是不介意像历练小舅子那样,多给徐庶点历练栽培,好让他和诸葛亮一样,能提前为老刘独挡一面。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元直的智计见识,当真令人佩服。”
萧方便点头赞许,当众给予了徐庶极高的评价。
能得萧方一句“佩服”,徐庶顿感受宠若惊,甚至是有几分惶恐。
于是忙是一拱手,谦逊道:
“萧军师过奖了,庶也是胡乱揣测,侥幸猜中了萧军师的计策而已,萧军师如此评价,庶当真是受之不起。”
萧方一笑,目光转向刘备:
“主公,元直所说,正是方的意思。”
“事不宜迟,请主公即刻下令,调兵遣将吧。”
“这一战,咱们就算截不住刘表,至少也要扒他三层皮,将那些被他挟裹的襄阳豪杰,尽数救回才是。”
刘备精神大振,当即传下号令,命张绣统八百铁骑,由甘宁率水军战船运送,即刻顺流南下,直奔汉津。
…
沮水以北,长坂坡。
一支万余人的队伍,正默默的向南而去。
士卒们是垂头丧气,士气低迷,被胁迫南下的士民,则是怨声载道。
“竟不惜以武力胁迫我等南下,看来这刘景升确实是被逼到狗急跳墙,不惜出此下策,将人心全都推向刘玄德那面。”
庞德公看着马车外“护送”的荆州军,不禁摇头叹息。
“刘表此举,确实显示其已方寸大乱,岂不止我们这些人,纵然被他强迁往江陵,亦是身在江陵心向襄阳呀。”
司马徽亦是摇头叹惜,却话锋忽转,压低声音道:
“不过德公兄勿忧,愚弟已在南行前,令元直去向玄德公求救,向其陈明利害。”
“我料玄德必不会坐视襄阳豪杰,为刘表胁迫南下,此时追兵多半已经在身后不远了。”
庞德公眼眸一亮,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下一刻眼神却又重新暗淡起来,叹道:
“那玄德公若派兵大举追击,追兵一到,必是一片混乱。”
“介时刀剑无眼,士卒们杀红了眼,我们这些人岂非也要跟着遭殃?”
“那玄德公素来仁义,我料他投鼠忌器,多半会放弃追击刘表,以免误伤我等。”
司马徽沉默。
半晌后,他摇头苦笑,叹道:
“德公兄言之有理,以这玄德公的性情,多半是不愿伤及无辜,只能坐视刘表挟裹着我们前往江陵了。”
庞德公也只能无奈轻叹。
队伍前方。
刘表与蒯越,此刻正并肩而行。
“异度,我们带这么多士家豪姓南下,倘若刘备发轻军追击如何是好?”
“你可别忘了,他麾下可是有八百西凉铁骑,最多一日就能追上我们。”
刘表语气脸色紧张,不时回头张望,似乎很怕看到铁骑滚滚来袭的一幕。
“主公放心,越料定那刘备,必不敢发兵追击。”
蒯越悠闲的呷一口囊中水,脸上是自信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