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荀括陈词洇血,神情委顿,张秦忆抿了口盏中茶茗,而后言道。

“文存所处非常、两难之所,无易实感触良深,然无易尊重文存之选…便是今日文存将那荀惠头颅置于此案,兄亦能理解…”

闻言,荀括却是摇了摇头,作声道。

“秦兄经天纬地,胸怀天下,文存自是不敢东施效颦,故而未曾手刃那荀惠,却只是割发明志,留了封书信便北上来见秦兄了…”

“当然,文存尚不知秦兄所谋,故而今携两卷《经世书》来寻秦兄,从今以后但愿为秦兄涂尽肝脑,以报相知与搭救之恩!”

闻言,张秦忆转眼看了向那桌上两部《经世书》,不禁问道。

“哦~却不知,这《经世书》是?”

“所谓《经世书》者,乃文存积累平生见闻,一并陶血铸情,写成的经世之法理,无论秦兄是欲乱世争雄,还是欲治世逞权,文存均可以此书辅佐之…”

“《经世书》分两部四十九卷,取‘大道五十,遁去其一’之理,上部廿四卷重在强霸争雄之道,下部廿五卷重在治平天下之理…”

闻言,张秦忆却是接过来翻看着那两部奇书,眼中异彩连连,再看向那恭敬的荀括,只觉相见恨晚!

于是张秦忆便拿着那两部奇书问道。

“文存既有如此纵横之才,何以只愿当个区区扬州刺史呢?”

“不瞒秦兄,此书为弟尽耗平生心血所铸,只是前日方才校订搁笔,完册成书,只今天下,也只此一部耳!”

闻言,张秦忆径直从那座上站起,狠抱住了荀括,作声道。

“予今得文存,犹玄德之遇孔明也!”

“兄此言差矣,应是孟德之遇奉孝也!”

闻言,张秦忆一愣,而后放声大笑,径言说道。

“哦?哈哈哈哈!还是文存解我心意!来!今日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