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有甚疑虑?尽管说罢~”
“陛下…册封了那秦家兄妹…作凤仪宫尚书与掌事…”
闻声,陈秋雪径直怔愣在了原地,口中喃喃道。
“凤仪宫…”
见那女儿愣神,公孙沁拿着手中书信,作声道。
“今早那秦府派人送了来书信,只是…”
未待公孙沁说完,陈秋雪便抢过了那书信,开展了看去…
“呵…字字都是江山社稷…却是连声问候都不舍与我…”
言罢,陈秋雪便舍了那封书信,而后继续做着妆造,看着也无甚关碍…
“雪儿…你…没事罢…”
闻言,陈秋雪抬眼看向了镜中那掺着几根白发的妇人,作声道。
“娘亲~我已不是那整日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了~这般负心人落得今日田地…我可是巴不得呢…”
闻言,公孙沁长舒了一口气,而后继续为那女儿家挽着青丝,说道。
“那便好~雪儿能看开便好~”
不多时,陈秋雪看着镜中那绮丽的女儿脸面,正是盘着堕马髻,俨然一位威严女主人的模样~
“雪儿这妆造…可不多见…”
闻言,陈秋雪轻笑道。
“自是改头换面从伊始,春花秋月为女红~”
言罢,陈秋雪便看着那镜中佳人,那佳人额角点一抹红梅瓣,正是鲜红如血,璀璨靡烂,映着那佳人笑靥,真若个红梅赤子,胭脂女儿…
…
……
却说张秦忆,这边方出了青州城,便是一片荒凉破败闯了眼,周边一眼望不见青绿之色,却是早被人啃食了个精光…
那连天的黄土吹着风尘舞蹈,掩埋了道旁时隐时现的白色,行人看去,总不知是兽骨还是…人骨…
几株枯树干瘠得像是黝黑的寒铁,沟壑外被揭了几层树皮,显得伤痕累累,兀自向着黄天伸出了崎岖的枝,托着几只黑的发亮的乌鸦,或盘旋,或停驻,或依偎…
车轿行过了一段时光,忽见得前面官道旁,几个乞丐正是三三两两的走着…
那几个乞丐听见身后这荣华轿辇驶来,都各自偷眼瞧着那轿上尊贵,忽地,其中一个小乞丐忙冲到了官道上,跪地哭诉道。
“大人行行好!给些吃的罢!俺娘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