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就是个死胡同。
往前或者往后,都走不出去。
云厉愁得不行,当下将自己的担心告诉徐实甫。
他来找徐实甫,本来是想让徐实甫准备调运粮食到阜州的。
但现在,他都不知道这粮食到底该不该给了。
给,是个麻烦。
不给,也是麻烦。
徐实甫倒是丝毫不慌,淡淡道:“先把粮食调运到莒州,看情况再说吧!”
嗯?
云厉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对,看情况再说!”
徐实甫微微抬眼,“对了,殿下今日登门,只是为了跟微臣说这些?”
“当然不是!”
云厉摇头道:“孤还有个重要的事想劳烦舅父。”
“何事?”
徐实甫淡淡的问。
他就猜到,云厉登门,肯定是有事相求。
如今的云厉,早已不是此前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云厉了。
云厉微笑道:“孤想请舅父为孤和央金公主主持大婚典礼。”
他本来还想让徐实甫准备调运粮食的。
既然徐实甫自己已经把这个事说了,也不需要他再开口了。
“微臣何德何能,岂能为殿下主持婚礼?”
徐实甫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心中却暗暗得意。
给云厉这个监国太子主持大婚典礼,绝对是长脸的事。
主持监国太子和外邦公主的和亲之礼,本就是一种地位的体现。
不是随便哪个朝臣都有这个资格的!
“舅父,你这就妄自菲薄了。”
云厉摆摆手,又叹息道:“孤知道孤能走到今天,全是仰仗舅父帮衬,舅父的恩情,孤一直记在心中!但是,有些事情,孤是不得不做,孤做了这些事,也是为徐氏一族好,还望舅父体谅!不过舅父放心,孤不会干自断臂膀的事。”
“殿下言重了。”
徐实甫连忙赔笑,心中还是舒坦了不少。
云厉这番话,也算是在变相服软。
云厉笑笑,又说:“还有个事儿,孤有点拿不定主意,想跟舅父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