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低头抽了抽手上那个炼丹炉,嘀咕道:
“杨师傅,是不是这东西没人敢收,所以压得价钱就格外低啊?我觉得对面那咱当大头了,真卖三千块钱都不如自己留着,当个战利品呢。”
老鱼继续卖关子:
“振鹏,在工地上一个月多少钱啊?”
孙振鹏大咧道:
“打灰那阵子,管吃住,转正以后八九千,到了考古队嘛,工资稍微低了点,但福利待遇高了不少,综合下来合到每个月也有一万左右。”
老鱼听完,指了指孙振鹏手中的炼丹炉:
“那你可得拿稳了,这可是你小三百年的工资。”
孙振鹏听完手一哆嗦,炼丹炉差一点就掉地上:
“你,你们说的三千,是三千万!?”
老鱼点点头,转身丢下一句:
“你要觉得不合适,就好生收着,做个什么来着,哦对,战利品。”
孙振鹏就怔怔站在那里,盯着手里近三百年的工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真他妈刺激……”
老鱼知道孙振鹏得正经消化一会儿,没搭理他,自顾自冲了个澡,换上睡衣,来到书桌旁坐下,小心取出了那枚猪心照骨镜。
“这大拙的工艺,倒有些红山文化的影子……“
老鱼嘀咕着,取出手电筒细细探照,光线所到之处,并未呈现任何絮状脉络,只有那或深或浅的原有花纹,泛着明暗不同的光泽。
“没有刀痕……好啊,难不成又是一枚天成之作?”
“在那尸油里浸泡了几千年,却为何一丝沁蚀都没有……”
老鱼取出茸毛刷,轻轻擦拭几下后,眉头越皱越紧,如果有只蚊子在这儿落脚都能被他夹断腿儿:
“怎么一点包浆都没有,这特娘怎么越看越像是块普通的料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