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恶心,别拿你那爪子往我身上蹭。”祝潇潇往旁边躲开。
“还不是你自己喷出来的小米粥!”我揪住祝潇潇衣服。
“你们干什么?在病房里打打闹闹,真不像话。”老杨把枕头拿到我身边,佯嗔申斥道。
我们这才看清楚,老杨后面还跟着周队,再后面跟着的是汪婷婷,她手里还抱着一束花。这是局里对我受的工伤搞慰问来了。
“小凌恢复得挺不错啊,潇潇的伤寒好像影响也不大,看你们两个精神都挺好,年轻就是好啊。”周队笑眯眯走进来,先同张九炎握了握手,走到我病床前面,又在祝潇潇给他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
“谢谢局里的关心,我就是后脑勺有点痛,其他完全都没事儿。”我接过汪婷婷递来的花,低头嗅了嗅。上面那几朵荔枝玫瑰真真儿是我心头爱,甜香软糯的味道很是让人心情舒畅,还是婷婷懂我,我们会意地交换了眼神,仿佛在说:“还是仙女懂仙女”,那边回复:“必须滴”。
“那上次韩德兴来报警,说收到冥币的时候,他后脑勺也带伤,也就是说他也吓不晕,所以挨了棍子了?”我突然想起来,上次在局里,韩德兴媳妇拍他后脑勺时他痛得险些抽搐,“那他的车为什么还在?”
“不是他来指认犯罪嫌疑人还不知道,这个韩德兴看起来老实,也不知怎么会跟着别人姑娘进了小旅馆,一把年纪了,真是人不可貌相。”老杨讲起了韩德兴的案情,“不过奇怪的是,他的遭遇虽和吴凯一样,但他却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钱被换成了冥币,不然也不会直接拿回家上交,都是他媳妇刘燕丽先看出来是冥币之后,丢在他脸上,他才有所察觉的。同样的手段不可能骗他两次,于是后来就有了打晕被抢劫,他不敢说估计是怕牵连出前面儿的事。至于车么,他后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跑到废品回收站,还真让他碰见,又花钱买回来的。”
“这个吴凯是一开始也以为钱包是真钞,还是说韩德兴跟吴凯一样被致幻所以一时分不清楚。”张九炎插话问道。
“我们问过,吴凯出来是压根就没看,直到后来拿出钱包才发现人民币被换成了冥币,”老杨回答了张九炎,又接着说:“我们之前也走访过,期间韩德兴去超市买烟,摸出来冥币时,还惊了收银员一跳,见着他最后付账时换了零钱,又把冥币放了回去。既然没用冥币,那这大过年的别人也不好说什么,也就没提。”
“就是说,在韩德兴眼里,最起码在回家之前,在他眼里冥币看起来就是真的人民币?”张九炎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