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九炎都没说话,只是看向她。于是她又接着道:“因为情蛊是我们蛊术中的十大秘蛊之一,因着此蛊霸道的效果,远近闻名。”
仡濮碧玉简单说了说关于“心蛊”和“情蛊”的区别,当然她也没说得很清楚。大概意思就是“心蛊”是要在男女双方都知晓并同意的前提下才能下蛊成功,但如果今后两个人里面有一个人变心,那么这两个人都会活不成了。而“情蛊”却不需要两个人都同意,此蛊极难炼成,放蛊却很容易,可以施蛊于无形之中,中蛊的人很难察觉,且在男女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后,会有发作期,需要一年解一次,但是此蛊一旦被男方破解,下蛊的女人一定会受反噬而亡。
我似懂非懂点点头:“那你给他们俩谁下了情蛊?又给谁下了心蛊?”
“我没有对我的心上人下蛊。”仡濮碧玉说得淡淡,“我一直不太愿意以蛊术的手段介入我的感情之中,我希望我和我心上人的感情是互相发自内心的,是两情相悦之下的情投意合,而不是来自于蛊术对他精神的控制。”
看来这个老苗婆除了会下蛊,会读心之外,还是一个非常明事理的女人,她这样的思想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前卫。我心里不禁对她产生了一些好感,确切地说不应该是现在,而是从接触开始,我就已经在不停地对她产生好感了。
周奔年带着仡濮碧玉到了汉人居住的地方之后,虽说他们的夫妻有名无实,但他还是尽到了一个表面丈夫的责任,陪她去医院,照顾她待产,伺候她坐了月子,甚至为了汐芮能读书,还在那个计划生育的年代把她身份信息上到了自己户口上,初始名字就叫周汐芮。其实少数民族是没有计划生育这一限制的,只不过当时他们都不太了解而已。
那就难怪周奔年后来要回去和他的第一个老婆生个孩子了,好歹也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嘛。
“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周奔年是……”想着他是仡濮碧玉的恩人,我没把后面“大渣男”三个字说出口。
“周奔年确实不是坏人,与我相处的过程中,也一直没有过越界的行为。以前他家的条件也不算好,为了把唯一的床给我睡,他一个人还睡了好久的地铺。”仡濮碧玉静静述说着往事,“无论他对我有多好,我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我对他的回报,就是力所能及地为他治好了他身上一些病痛。”
我好奇:“你治好了他什么病啊?”
仡濮碧玉说得淡淡:“不孕不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