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仡濮碧玉为自己女儿蛊术的天赋感到欣慰的时候,她发现周汐芮的天赋归天赋,兴趣是兴趣,但她的心压根就不在这里!
周汐芮问她问得最多的问题不是蛊术知识,不是她们族里的传统,竟然是她什么时候才能和爸爸回家,她还扬起天真的小脸补充了一句:“妈妈你什么时候和我们一起回家啊?”
周汐芮的种种态度和反应,引起了仡濮碧玉的重视,自己这些年对女儿的忽视,似乎已经对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和情分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她这才开始反思了起来。
然而仡濮碧玉反思的结果不是如何去弥补这几年对周汐芮缺失的母爱,她反思的是应该如何去切断周奔年和周汐芮的父女情分,好让无所依靠的周汐芮回归自己身边。
这女人心里怕是有些扭曲了吧,我这样想着,但我没说,我只问道:“那你是怎么搞的这个所谓的切断?把他们分隔开来吗?”
仡濮碧玉没有表情,甚至听不出来她的语气:“我给周奔年解了蛊。”
“什么!”我惊愕,“你说什么?你给周奔年下蛊了?”没等她回答我又是一连串的问题:“你不是说没给他们下蛊吗?你不是说你希望你的感情是自然而然的吗?那你给周奔年下是的心蛊还是情蛊?”
“我说过,心蛊是要和两情相悦的人在婚礼当天经双方同意才能下的,我跟周奔年又不是夫妻,我对他费这个心做什么?”仡濮碧玉还是面无表情,就像在讨论别人的事一样平常。
“那你给他下的是情蛊了?”
“我连对着寨勾先生都不愿意下这种蛊,更何况是他周奔年?他何德何能,值得我对着他下情蛊?”仡濮碧玉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短暂的烦躁情绪,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是冲着周奔年呢,还是冲着她自己。
这下是我被仡濮碧玉的反问弄沉默了,一时之间真接不上话,以至于张九炎的办公室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