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出来:“那个,周大叔,你是不是被你那阿玉刺激过了头,有些癔症了?”
周奔年抬头看我,眼睛却还在流泪。
“诶,不是,你怎么回事啊?”我真被他的反应搞得莫名其妙,“向来听只过被害妄想症,没听过害人妄想症的,到你这怎么就搞反了呢?再说你们家那位阿玉都已经把整个事情说出来了,你怎么还在强行揽责呢?”顿了顿,我又补充了一句:“长得难看真的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茜茜。”张九炎走到我身边,“你别刺激他了,你听他说。”
周奔年闻言抬手抹了抹眼泪:“我在集市那么久,南来北往那么多的人,基本上接触的都是周边寨子里的苗族人,我连她是哪儿的都一清二楚,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上人是谁呢?”
什么!周奔年竟然认识那位传说中的寨勾先生!
他的话把我整不会了,我疑惑道:“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呢?”
“我不仅没有告诉阿玉,我反而还把他的信息告诉了另一个也爱上了他的女人。”周奔年苦笑了一下,让他难看的面容更加难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唉。”
天啊,还有这反转。我差点就以为周奔年是一个受了害的、可怜的好人了!
周奔年是长得丑,不过他的心灵也没看起来那么美,他大概把仅有的那点真心都用在了照顾周汐芮那六年的时光里了吧。
自从周奔年去送东西对仡濮碧玉一见钟情之后,他时常都能在集市上看到她随父母或族人来集市买东西。因为关心而关注,周奔年把仡濮碧玉的一举一动都牢牢看在了眼里,包括她和寨勾先生的相遇、相知、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