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一直做到了很晚,办好了事,一一递交给曹公。
曹公看着这些,脸上也出现了和蔼的笑容。
“非常好,不错,良吏也。”
为首者鼓足了勇气,“曹公!我们是来告状的!”
这一刻,曹公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告什么?”
“新吏首横行霸道,指使候补吏殴打散吏,行凶做恶,又肆意提拔候补吏,提拔自己的亲信,他的亲信可以在院内休息,我们这些不愿意顺从的却被派出去做事.....”
“我们怀疑前两位吏首也是他派人谋害的.....”
“那人强壮,他刚来,便丢了俩人,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其余几个人点着头,纷纷开始说起各自的怀疑和不安。
曹公眯起了双眼,“你们的意思是.....散吏院治理的不好,有诸多乱象?”
为首者慌了,“曹公,并非是您治理的不好,是吏首的问题.....”
“好,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解决的。”
几个人赶忙起身,再次拜谢,对曹公感激涕零。
“多谢曹公!多谢曹公!”
他们走在路上,脸上满是喜色。
“这狗日的,侥幸当了个首,便这般对待我们,这次非要让他好看!”
“呵,还有那个候补的,看曹公不打断他的腿!!”
他们得意洋洋的回到了院内,低声说了几句,各自回屋。
而此刻,田子礼正站在门口,看着那些人的举动,他冷笑着回到了刘桃子的身边。
这两人在一个屋。
“桃子哥,这些人准是去曹公那边告发吏首了。”
田子礼满脸的不屑,“这些人是自寻死路啊。”
刘桃子看向了他,“两位吏首消失不见,他不会派人去查吗?”
田子礼咧嘴笑了起来,“桃子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县里如今有很多空缺位,而想要升上来,是要看政绩的。”
“曹公负责诸吏,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那就是他的政绩.....况且,我们这些散吏,在上头人的眼里,不过是奴隶而已,死了再招一批就是。”
“他根本不会公布这件事,除非是他的敌人要害他,否则丢了便丢了。”
田子礼清了清嗓子,又说道:“何况,当下没有几个人是敢查案的。”
“桃子哥或许不知道,过去有个叫乞楼难的匈奴人,这厮为人聪慧,很会探案,当时他负责追查一个大案,有三个小吏在城外失踪。”
“他查着查着,差点就将他自己给查没了,县令将他挂起来毒打,打了两天两夜,贵人消了气,才将他放掉,而其余跟随他的散吏,没一个活下来的。”
“从那之后,谁都不敢再查案了,怕找不出凶手,又怕找出凶手。”
“故而要是有人报官,便将那人杀了,上下平安,无事发生.....偶尔杀几个良人来冒充贼寇,当作自己的政绩。”
田子礼很是平静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