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来越大，并且一阵强一阵弱，强的时候就像天上有一个巨大水盆，疯狂的往光明市倒水一般。

瓢泼大雨都不足以形容这样的场面，众人淋雨淋出被海浪拍打的错觉，方向感不强的人霎时间左右变成了上下，仿佛身处惊涛骇浪之中。

密集的水线被狂风挟持着，仿佛风有了形状，若是换作末世之前的普通人被这样的风雨拍击，绝对挺不住三秒钟。

如此场面，像极了基督教徒圣经上所说的洪水即将灭世的场景。

余华这伙人，也像极了等待诺亚方舟的信徒。

话虽这么说，但从众人充满杀机的脸上看，应该并不虔诚。

是“信徒”还是“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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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灯的光束尤为显眼，让还未落地的雨线更加清晰，又像某种幻境。

街道尽头出现了许多小太阳，虽然还未听到发动机的轰鸣，也看不清车身，但能在这样的风暴场景出现，必定是庞然大物。

风呼啸着雨，雨拍打着黑白场景里的城市建筑物，汇聚在地面的水流声像是跟着谱子的和弦。

而云层里的阵阵雷声，就犹如拨片在猛扫，稍微敏感一些的人，已经在这场大自然的交响乐团里感受到地面微微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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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

又近了。

越来越近了！

余华和徐策站在一起，二人勾肩搭背，进行了一场千里眼和顺风耳的信息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