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欢欣鼓舞,从此他们就过上好日子了。
索伦人虽然不怕死,但是不代表不想过好日子。
满城城墙,还在施工中。仅仅有了个雏形,高度才2米。
冤家路窄!
索伦营刚进满城,就瞅见了狼狈的京旗。
这些人终于露馅了,一路穿着盔甲,举着刀枪,手麻了,腰酸了,没力气了。
下马,都是滚地模式。
十分的狼狈。
一个穿棉甲的家伙,先是把刀扔在了地上,哐当一下。
然后又把头盔摘下,也是哐当扔地上。
接着,下马,咕噜噜,滚到了一边。
“哎哟喂,我的波棱骨啊。”
场面过于滑稽,索伦人都忍不住笑了。
这笑声,惹来了京旗的极度不满。
他们怒骂道:
“滚蛋,索伦野人。”
“不知礼数,不懂教养的东西。”
“咱旗人个个知书达理,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老鼠屎?”
……
索伦人终于忍不住了,
下马,挥着拳头就想冲上去。
“住手。”左翼长一声爆喝。
众索伦顿时停住了脚步,京旗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搬来了凳子,让同伴挨个踩着凳子下马。
稳!
松二爷,早就摘了劳什子头盔,斜靠在大车上:
“爷今天也是出大力了,这战鼓敲得,可着全苏州城都听见了。”
旁边立马有人捧哏:
“二爷说的是。就今天您的威风,堪比当年那梁红玉,为夫沙场擂鼓。”
松二爷本想理论一下,梁红玉是女的。
又一想,总归是个英雄。于是欣然接受了夸赞。
索伦人,不想和这些纨绔子弟纠缠,
准备去自己的屋子,好好规划一下未来的幸福生活。
冷不丁的听到一句:
“他们居然还带着个没人养的小崽子。”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
……
这个婴儿,是途中生的。
她的母亲因为连续赶路,生产后不久就死了。
索伦人一下子就炸了,揪着说风凉话的京城正蓝旗,瑞爷。
“道歉。”
“哎呀,索伦野人打人啦,欺负咱们京城的爷们啦。”
这一嗓子,
双方呼啦都涌了上来,开始对喷。
京旗是出了名的嘴贱,嘴皮子6,昂着脑袋,故意的用匈膛撞人。
索伦人被骂的脸涨红,拳头握紧。
多隆是个精明人,早就坐在大车上,避免了一线交手的风险。
进可攻,退可守。
视输赢而定,非常灵活。
他握着一个石块,询问身边兴奋的松二爷:“二爷,您怎么看?”
“250对20,优势在我。”
“二爷英明。”
话虽这么说,多隆心里却没有安全感。
在大车麻袋里摸索着,
“就一车黑豆,喂马的。没金银财宝。”
“哦。”
……
索伦左翼长虎黑拉,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了。
低声喝道:“不许动刀,狠狠地揍他们。”
早就按捺不住的索伦人,立马开启了暴走模式,一团混乱。
带路的小吏见情形失控,赶紧去报信。
京旗的大爷们,终究是挨揍了。
虽说是250对20,比例极度悬殊,优势极度明显。
可打架这种事,往往是靠的领头羊,骁勇善战,冲锋在前,稳住阵线。
后面的弟兄们,才能乌泱泱的打顺风仗。
很显然,京旗没有领头羊,被打的抱头鼠窜。
索伦人手黑的很,一拳头下去,早饭都给打吐出来。
多隆眼瞅着,战线节节后退,
立马把手里的石头扔了出去,砸到了一个索伦汉子。那人好似练过铁头功,浑然无视。
多隆瞬间害怕了,低声说道:
“咱尥吧?”
松二爷立即响应,扔掉棉甲,
然而,前方败的太快。
一眨眼功夫,战线就退到了大车旁。
凶神恶煞的索伦人紧紧追赶,一脚踹倒一个。
京旗伤员躺了一地。
真狠呐。
多隆连忙解开麻袋,把一袋豆子洒到了地面。
……
黄豆,黑豆,哗啦啦洒在地面。
正在厮打的人,踩到就摔倒。
主打一个敌我不分,
效果卓异!
始作俑者多隆,猫着腰,躲到了安全地带。
回头一看,他突然乐了,大声喊道:“京旗的爷们,并肩子上,五个人按一人。咱人多,不吃亏。”
放在往日里,这种转败为胜的概率,几乎为零。
京旗不信奇迹,他们只相信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然而,今日大约是入城仪式搞的很成功,激发了他们隐藏的祖先血脉。
居然真的打起了冲锋。
瞅着摔在地上没爬起来的索伦,就狠狠的压了上去。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叠罗汉。
终于把索伦人给压住了,以自身重量抵消了武力的代差。
……
索伦人毕竟数量少啊,就那么二三十个打架的,
十几个被这么制服了,压着打。
论打顺风仗,论缺德,京旗真没怕过谁。
只见多隆,抓起一团马粪,就塞进了被压在人群下的索伦汉子嘴里,
一边抹,一边骂:
“索伦不是很能打吗?”
“你起来啊,揍你爷爷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