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主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在杭州城理个发,枪声为号,随时砸店

三人吓坏了,跪地磕头砰砰作响。

“你们几个小角色就敢代表杭州城。给你们脸了?”

“乱棍打出。”

“回去给所有人带个话,明天上午我会在校场召见他们。想清楚了,好好回话。否则~”

……

太阳落山前,

李郁出城在军营内歇息,不住城内的宅子,是担心安全!

杭州城内尚存大量残余旧势力,千万不能大意。

曹孟德夜宿宛城,又吃饺子又玩婶子,结果半夜被袭差点人没了。

在这方面李郁更为理智,一般不随便。

第二军团控制了杭州城所有城门,在主要街道设了哨卡,一夜相安无事。

杭州百姓多数人提心吊胆,害怕兵灾。

次日清晨,许多人心有余悸偷偷的打开门缝打量着。

第二军团虽然是初成立,但是军纪尚可。乃是在崇明新兵营训练的时候,被打出来骂出来了。日常军棍,还有十几颗桀骜不驯的首级,培养出了条件反射的“不敢违令”。

李郁需要一個安稳完整的杭州城,稳定浙北局势,同时源源不断汲取财富。

城内士绅、商贾200余人,陆续集中到了城西校场。

此处本是杭州清军的演武场,地方宽阔。

地面血迹还清晰可见,斑斑点点,苍蝇很有兴趣的在钻研。

……

李郁没有给这些人好脸色,先在太阳底下晾了半个时辰。

然后,200名亲卫全副武装入场站在前面。

他才慢悠悠的走上了点兵的台子,冷冷的注视了这些本府上层人士。

按照对大清朝的了解,这二三百号人的身家,就超过了杭州城总财富的一半。

第一句话,就吓晕了四个。

“我的部下,建议我把你们全部杀了,再慢慢抄家。”

然后停顿了一会,瞅着这帮人脸色苍白,颤抖,降暑效果出奇的好。

才慢悠悠继续说道:

“杀鸡取卵的方式,我个人是不认可的。”

“我甚至不赞同士农工商的排序。只要是为我做出贡献的人,不该区分这个身份。”

商贾们脸色变好,虽然有些不敢相信。

士绅们的脸色立马变差,十分的担忧。

大清朝的士绅实际上都做生意,但是刻意的避免提及,总是强调士绅身份,好似一朵纯洁的白莲。

而纯粹的商人群体才被称为商贾。

两者的根本区别就是,家中两代之内是否有当官的。

……

李郁看着他们的变化,继续说道:

“我这个人最讲契约,不太灵活。诸位,听明白了吗?”

一群人怯生生的回答:“明白。”

“我想给你们三条路选择,第一条:足额纳税,我要收田税和商税。第二条:可以离境,但必须留下一半的财产。第三条:拿出5万两投资棉布丝绸作坊或者是工矿产业,则田税可免,只征收商税。”

众人都愣住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具体的细则,你们可以询问本帅帐下的文书。三天之内,所有人必须给出答案。”

李郁冷冷的环视了一圈,

若是不想三选一,那就等着我来杀人吧。

……

“杭州百姓听着,大军入城秋毫无犯。百姓各司其职,各安其事,勿要惊慌。”

“从即日起,废除大清律以及一切钱粮赋税陋规,改行战时临时法。”

原先的杭州府衙役,此刻又上岗了。

敲着锣沿街通知。

他们不敢不听话,胥吏们大多三代土著。敢违抗,立马三代消消乐。

苗有林阴恻恻的警告了他们:

“本官的规矩只说一遍。诸位若是有一丝一毫的歪曲执行,被本官知道了,猜猜会是什么下场?”

衙役们噤若寒蝉,他们听懂了这话里话外的血腥味。

不过也有例外,有人趁机敲诈沿街店铺,以李家军的名义收的。

事情败露后,涉及此案的三个衙役被当街斩首示众,家产充公,家眷充苦役,银子则是退回店铺掌柜。

没有怜悯,冷酷坚决。

底线就是底线,容不得一丝突破。

……

杭州城逐渐平静,秩序井然。

李郁也不由得想起了一件事:

“上次我的信使在杭州城剃个头被开价500两。小五,我们换上便服也去瞅瞅?”

“啊?”

“我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在杭州城剃个头!”

李小五默默一拱手:

“义父稍候,我去准备一下。”

白龙鱼服是不可能的,容易被揍。

所以亲卫队50号弟兄换掉军服,穿上便装内携短手铳短刀默默随行。只不过和主公拉开距离,不要太明显被人瞧出来就是了。

李郁走在杭州闹市街头,步伐轻松。

各行业已经复苏,人流如织。

吃了一碗片儿川后,他丢下一串铜钱,询问掌柜:

“杭州城,哪家剃头的铺子最贵?”

……

忙着揉面的掌柜,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