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 奴才愿立军令状,3年平吴!

潮水般的贵州藤牌兵蜂拥而来,好似灰色工蚁。

双方距离仅有5步之时,

李文祥右脚猛蹬,猛地跃起,将佩剑捅入正面一中年藤牌兵的眼窝。

随即被周围的3把佩刀毫无迟滞地捅入身体,又飞快拔出。

尸体扑通坠地~

开闸的血水和灰尘混在一起,李文祥眼睛血红,无神的望着许多双草鞋从他眼前踩过。

……

几乎在同时,

枪声爆裂响起,冲在最前面的两三排藤牌兵齐刷刷栽倒,像割麦子一般整齐。

打空枪膛,

2列火枪兵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就发起了全员刺刀冲锋,踩着中枪倒地的藤牌兵尸体,将刺刀捅向后面略懵的清军。

一时间,刀光血水。

双方咬牙血拼。

惨叫哀嚎不多,只听得各种金属碰撞的铿锵声,还有身体被利刃捅穿,血浆喷涌的嗤嗤声。

王连中枪了。

其中一颗击穿了轻便的藤牌,在左胳膊犁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痕。

另外一颗弹丸直接命中他的肋骨。

锁子甲挡住了一部分动能,然而依旧如被锤击。

他痛苦的从地面挣扎起身。

意识到肋骨肯定断了,而且还不止1根。

5步之外,

1名嘴上绒毛还没褪干净的火枪兵已经端着刺刀冲着自己来了,稚嫩的脸庞挂满戾气。

双方几乎在同时出招,

火枪兵猛地一个前突,刺杀力道十足。

……

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再次救了王连一命,他本能的闪避,刺刀尖堪堪从左耳边划过。

谁料这小兵年龄虽小,杀人经验却很丰富。

居然把燧发枪当棍子使,往右一砸。

正好砸在了王连耳蜗。

耳鸣眩晕,眼睛发花。

全凭着本能挥刀格挡,刺刀划过锁子甲,摩擦动静刺耳。

“草!”

年轻的士兵狂怒,他随邻村大哥郑河安从军,征战数省还从未遇到过这么狡猾的猎物。

干脆收回了燧发枪,不再急着出招。

俩人几乎隔绝了周围嘈杂的战场,一对一的专心对峙。

突然,

王连快步前冲,举起佩刀。

小兵暗喜,终于发现纰漏了。

弯腰弓背,人向前窜出,双臂前伸,叠加燧发枪的长度,刺刀一下子就捅入了王连的肩部。

……

王连居然很平静,任由肩膀被捅穿。

俩人间的距离瞬间被缩短。

刷。

小兵脖颈嗤嗤飙血,遗憾的松开了枪托,踉跄倒地。

这一局,

他输的不冤,敌人以身入局,够狠,够果断。

王连用佩刀支撑起身体,打量四周。

他麾下的2000多兵丁此时至多还剩一半。

“大人~”

两名兵丁望见了,冲过来把他扶起。

他卸掉了燧发枪,只留着刺刀在肩膀上。站起来后眼前一阵阵发黑,地面在摇。

浮桥,就在几百丈外。

然而,他的左右两翼都出现了红黑军服的吴军,数量虽然不多,可是信号很危险。

“传本将军令,撤,快撤。”

“大人,往哪儿撤?”

“往西南方向,进山,快。”

……

贵州军仓皇撤退,背后枪声不绝。

发了狠的第2军团足足追出去5里,才悻悻而归。

一路打死了200多藤牌兵。

巡检司大院的惨状,让他们心中满怀怒火。

那场百人规模阻击战活下来的仅有12人,其中还有一半是重伤员。

就连张老三这样的狠人,都啧啧感叹:

“娘的,这帮人够狠。老子有点后悔了,当初不该拒绝调令的。”

旁边的人都笑嘻嘻。

“三哥,第2军团超过20岁的兵丁没多少,大部分都是十几岁娃娃。你这一大把年龄去了,不觉得臊得慌?”

“放p,老子才30,也是年轻后生。”

……

赣江对岸。

李郁面临一个严峻问题。

南昌城怎么办?

放弃,太可惜了。留守,又担心葬身鱼腹。

最终,

独立混成营指挥使,李二狗接下了这个任务。

他满不在乎,拍着月匈膛说:

“怕个卵,洪水来不来还不知道呢。就算来了我也不怕,高坐城头钓大鱼。”

于是,他就多了個临时官职——南昌城留守。

上马管军,下马管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