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臻臻。
季衍之蹲下来晃了她几下,没任何反应,他也不知道她遭遇什么了,身上还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但她手边有一只碎了的花瓶,稍微一动,就会被碎片划伤。
他想不了那么多,弯腰抱她,往上使力的时候,才觉察自己有多虚弱,后脑勺那没处理的伤口也跟着痛,他强忍着,背靠着鞋柜,一点点的撑出力道,将她抱起来。
从这儿到主卧的路,他走了不少次,但是这次却走得格外缓慢,好不容易走到床边,将她往床里放,又得绷着力道,这下浑身的力气好似都用尽了。
身上不光是疼,还有种越是用力,越是虚弱的感觉。
手肘撑在她身子边侧,和她之间留的距离很近,他不敢再动了,也不是不想起来,而是没有力气起来,手肘都没法完全撑直,仍在打晃。
抖得快没力气了,他猛地攥了把力,想要起来,忽然手被抓住,陆臻臻嘴里低低的嘟囔了两句模糊不清的话,一下子把他拽下去。
季衍之躲不开,尽量想避开她,哪知道一跌下去,头和膝盖都磕在了床头柜上。
失去意识了。
第二天,他醒来,眼还没睁,闻到一股烟气。
“他给你上药了。”
“臻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