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识头仰靠在沙发背上,和她距离很近,近得看进这女人眼里,都是一片带白芒的虚无。
他压了压嘴角,抽了一口烟。
他真想把烟吐在她脸上,可薄唇一张,仍是偏过头去吐的。
“我下午离开临城。”
“嗯,我知道了。”
岑舒站起身,手还托在他下巴那,顺便在他脸上揩了一把,“走了啊。”
她走得潇洒,头也没回。
裴东识后知后觉,从他主动透露自己的行程起,他在这女人面前就已经输了。
昨晚上的事,还有他们如今的关系,岑舒是一句可延申的幻想都没给他。
他就像是被“一时兴起”的某个随便选择一样。
人走了,把他的心给悬得高高的,这和古代被宠幸后第二天喂绝子药的妃子有什么区别!
真他妈的……
艹蛋!
……
南娇娇慌慌张张的跑回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