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珏随着站起身,温笑道:“娇娇不是学了吗,您把她教得很好。”
“不然呢?你们父子两塞给我的人,她别的都不感兴趣,就乐意往这方面钻,我也不是那么想教,我总得找个人传承下去,不然我舍得闭眼?”
南珏眉心跳了跳,这是第一次,他从江毓的嘴里,听出了那种豁达淡然,听天由命的松快,比认命要更高几层。
他掩下眸子里极快划过的异样,温温笑起:“我学,您再等等我,这些年要不是有您小时候教我的本事,我也认不得那么多药草。”
他没撒谎,出生入死,哪怕是身边人也不能尽信,他能辨别接触到的是毒还是药,全靠江毓教给他的本事。
可惜学医这条路他没能走下来,走去了另外一条更危险的道路。
再多的他就不能说了,有规定,要三缄其口。
江毓也不问,她都这把年纪了,这辈子唯一后悔的是结了个婚,最不后悔的是生了孩子。
南珏很优秀,从小就长成别人口中的孩子,江毓嘴上不说,夸奖也少于出口,但心里是骄傲的,她不问他所做的是什么事,只要每年能看见活人就行。
“跑我这儿来做什么,不用陪糟老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