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更怕我成为一个献祭者,所以通过金秘书来释放信号,我也给他释放一点信号。
手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是黄婷。
“临近中午,是要来我们食堂吃饭吗?”他问。
“是,下午有事要路过你这里,特地选了中午,希望没有打扰你。”黄婷笑着回应。
“欢迎之至,停车场见。”杨子江向楼下走去。
一辆墨蓝色的特斯拉缓缓地停下,身穿粉色过膝羽绒服,麂皮长筒靴的黄婷,欢快地跃了下来。
“杨先生,今天的颜色,给了你什么感觉?”她的脸上,绽放着令人迷醉的笑容。
“幸福。”杨子江引着她往食堂走去,“还有个深度的感触,但我觉得不适合说。”
“我非常想成为你无话不说的好友。”黄婷紧紧跟在他身后。
这次是陌生的香水味,高傲,寒冷,杨子江突然转头看了看她,微微一笑。
“东海有一座种满桃花的龙华寺,那里牺牲了很多先烈。老师告诉我们,是烈士炙热的鲜血,才让每年春天的桃花,盛开得那么鲜艳。
不要让烈士的血白流,成了我坚不可摧的信仰。”
“居然是这种感觉……”黄婷喃喃自语,眼神复杂深邃地看着他,突然嫣然一笑,“理想主义的浪漫。”
“现实主义的铁血。”杨子江平静回应,传递了温和的眼神,“希望没有令你不快。”
“完全没有,我反而产生了一个好奇,这个铁血在现实中该怎么理解呢?”
杨子江轻轻一笑:“有的人,会明白它的含义,你无需去解读。”
进了食堂,两人买好饭菜,找了角落里的餐桌落座。
吃着饭他问:“新加坡是海洋法系,大陆法系你大概也了解,能说说最大的不同吗?”
“海洋法系以判例法为主,法官有较大的自由裁量权,可以通过判例创造新的法规;大陆法系以成文法为主,法官职责是使用现有法律,自由裁量权很小。”
“一个是基于法律发挥,一个是看哪条法律适用?”杨子江问。
“大约是这意思。”黄婷轻轻笑了,“前者较为灵活,注重具体案件的公平性;后者以法典为核心,注重逻辑和系统性,双方最大的显性区别,是法官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