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那至少是四五年前的记忆画面了，而无论是在记忆中还是在记忆外，他都始终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那个时候自己在干什么呢？

应该是在藏书室中刺激以前的记忆吧？

安格尔轻轻地吸了口气，他看着这幅画面，心中却总觉得空落落的……想做点什么，比如说制造破坏，或者折磨几个人，把那出空洞填满。

他有些诧异自己的想法——属于真正小安格尔的那部分灵魂，也已经被他们完全同化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

仅仅凭借着想要保护家人的决心，就成功的在他的面前封闭了自己的大脑……虽然这样的记忆看上去还是有些僵硬，容易被人看出是使用了大脑封闭术，但却是一种很大的进步了。

纳西莎接下来需要的，就只是一点熟练度了。

那么……接下来就可以做点好玩的事情了。

眼前的画面突然变得模糊了起来，接着场景开始拉高，以一个非常不合理的视角，纳西莎看到了那双红色的眼睛。

只是眼前的画面中，那双眼睛没有令人恐惧的暴虐的杀意。

他迷蒙的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听着从房间外传来的……自己的声音！

他抬起了手，似乎是想要捂住耳朵，然后将自己蜷缩进被子里。

额头上几缕碎发被汗水湿透，凌乱地贴在额头，嘴唇早已被咬破，鲜血渗了出来，殷红的血迹在苍白的肤色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下一刻，面前的画面骤然破碎，那双眼睛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不是在记忆里，是在现实世界里。

寒意如冰冷的蛇，沿着脊梁骨迅速攀爬，纳西莎知道自己刚才看到的是什么。

那是安格尔幼年的记忆，真正的……安格尔的回忆。

“后悔吗？”

安格尔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