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邦盯着简陋的红泥小炉子,就是一圆筒状的东西,炉膛中间靠着下面隔着一个铁栏杆,防止煤球掉下去。

“你要的东西都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被叫住的刘海忠抓狂了。

我踏马好歹是二大爷,已经低头了,你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是,我的意思是,前面的事儿咱们两清了。”

郝邦笑了笑,伸手握住刘海忠的手摇了摇道,“我这人就是对事不对人,你不惹我我就不惹你,东西收到了还不错,就是这炉子不对,不应该是蜂窝煤炉吗?”

“你可算了吧!”

刘海忠抽回手,摸了一把被郝邦突然握手吓出来的额头冷汗,没好气道,“你们家以前就是煤球炉子,我给你买了一新的,还要怎么样?

“再者说了,蜂窝煤很难买的,你买的到吗你?你什么都没有,就用手搓蜂窝煤?”

“是吗?那算了,就这样吧!”郝邦讪讪收回手。

蜂窝煤和煤球炉的区别,他还是知道的。

蜂窝煤用起来方便一点,炉子要是好的话,生起来之后可以封着,一晚上都不会灭,第二天早上省掉了生炉子的事儿,不过废煤。

煤球炉其实也能封,要用像泥巴一样的湿煤封在炉口,中间捅一个洞,不过这样容易废命。

郝邦觉得,不想二氧化碳中毒的话,最好想办法弄一个相对安全一点的蜂窝煤炉,或者不要怕麻烦,用煤球炉就不要封了。

刘海忠逃离了郝邦,回家去。

二大妈一看刘海忠便纳闷道:“他爸,你这......印堂发黑啊,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胡说八道......”

刘海忠觉得不吉利,纳闷的走到镜子跟前一看,真的发黑,“狗日的郝邦......”

前院,郝邦嘴里哼着歌,非常高兴的拿着扫帚扫地,他不光扫自己家门口的地,还把过道上也给扫了。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是做好人好事儿啊。”阎埠贵看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说话了。

他们两口子都没出来,秃顶的阎埠贵本想讽刺一下郝邦,但一想还有求于他,便改讽刺为恭维。

“三大爷,我把你们家门口也给扫了吧......”郝邦拿着扫帚走了过来。

“不是,你要是扫我们家的,那明天太阳真的要打西边出来了。”阎埠贵看傻了眼。

“都是邻居,门对门的住着,互相帮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