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真如故之所说,他老了。 “爸,不可以。” 赵春兰紧紧握拳,泪眼婆娑,低声道,“谢谢爸,谢谢妈。” “给小澈打电话吧。” 池敬晖在楼下听得一清二楚,双目紧闭,只是死死地握着操控轮椅的方向盘,枯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像极力压制着,可发红的双眼死死地盯在楼上。 正在开会的池瑞澈接到了池爷爷的电话,简短两句就挂断。 正在汇报的营销部部长与周边的人对视一眼,汇报的内容如磁带卡壳一样顿声。 “继续。” 池瑞澈声音机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眸子清冷,宛如一潭死水般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