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没有选择离婚?”
这个是良言好奇的点,这种天天家暴,随便一起诉,法院百分百会支持。
“我没有钱!”
这句话一出口,孙爱莲满脸的苦涩:
“他当初劝我辞掉工作的时候可能就想到了这一天。
他说我没有稳定的工作,一旦离婚娟娟就会判给他,到时候我随便跑,他会将所有火气撒到娟娟头上。
但她还只是一个没满月的孩子!”
“离婚离不掉,然后你就选择逃跑,陈泽彬是怎么把你抓回来的?”
“我知道自己只有一次逃跑的机会,我做足了充足的准备,我甚至想好,即使他去我父母家里闹,我也不会再回来。
我知道湘江酒店行业,他有不小的话语权,我没有想过在附近住酒店,我甚至没想过在湘江租房子。
我买了张车票去了四川,我听说那边的生活很悠闲。
但是我到了四川,才住下三天,他就找上门来了。
他拿着结婚证,先是找了铁路局,然后找了客运站。
结婚证成了我最后一道枷锁,呵呵……呵呵呵呵!”
孙爱莲笑的有些癫狂。
良言有些问不下去了,压抑……实在太压抑了。
光荣压着嗓子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出去……抽根烟!”
他抬腿往外走,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
闫金拿着执法记录仪的手在颤抖,面色有些涨红。
要不是现在正在执法,他早就骂人了。
良言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个整洁的不像话的家,再看看滨江公园那生机勃勃的景色,只觉得浑身冰冷。
他代入了一下孙爱莲当时所处的环境,能感受到她当时的无助。
她父母,跟她女儿,可以说绑住了她的两条腿,加上一本结婚证,又在她身上拴了一根线。
看似自由的她,却哪都去不了。
她肯定每天都想逃,但却逃不掉。
五分钟之后,浑身烟味的光荣推门而入。
良言也再次坐回自己的位置。
“后来呢?”
良言想将这件事的所有细节全都问清楚。
“后来我们达成了一种默契,我不跑了,他也不能随意打我了,重点是他不能动手打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