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这可是新车,顶多跑了一两年,轮胎几乎没什么磨损,车况也好,没大修过,你买的肯定不是二手车,这车不便宜吧?”
季全围着车左看右看,像是一个找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季全,鹏城人,今年二十五岁,判了八年,这是坐牢的第六个年头,精通修车,开锁,飙车。
初中没毕业就在修理厂做学徒,六年前把修理厂的车开出去,带女朋友兜风飙车,出了车祸,被法院认定是盗窃,盗窃汽车,重罪,判了八年。
“我爸的朋友送的!”
陈江河笑了笑。
“你糊弄鬼吧,我可不信!”季全只当陈江河在胡说八道,这可是小汽车,谁舍得送?
“远山!”
陈江河一笑,伸手给了刘远山一个大大的拥抱。
刘远山也用力抱了一下陈江河。
刘远山,鹏城人,侦察兵转业,转业之后发现自己的老婆怀了村里小老婆的孩子,一怒之下,砸碎了男人的下身,致人重伤。
鉴于对方有错在先,而刘远山还立过功,从轻发落,判了四年,他比陈江河进去的晚一点,出来的也晚一点。
判了四年,大约坐了三年。
刘远山话不多,人比较沉默寡言,身手好,精通枪械,做事果决,坐牢之后,也多了一份狠辣。
他们两个都是陈江河在里面结识的朋友。
陈江河的一些战斗技巧就是跟他学的。
“走,我先带你们去吃饭,去去晦气!”
陈江河招呼两人上车,带着他们进城,找了一家饭店,点了一大桌子菜,两人吃的狼吞虎咽。
在里面,待习惯了其实别的都好,只要没人敢欺负,剩下最难的,就是吃饭,除了逢年过节,几乎见不到什么油水。
刚进去的人,待几天,甚至拉都拉不出来,就是因为没油水。
很多人进去之后,再也不愿意进去,就是因为吃的比猪还差。
泔水里面都有点油水,但里面的饭菜没有,花高价买泡面,那是改善生活。
一直等到刘远山和季全吃饱喝足,陈江河才把五万块钱拿出来,摆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