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印和裴圣两人惊了，难掩脸上的惊惧看向老头，不敢相信的质疑道：“竟然真的有九境吗？可上个世界，我和凌子印都未曾听闻过，年老您....”

“放轻松些，裴圣小子，”

年昭咳嗽的声音就仿佛卡住了什么一半，沙哑沧桑，浑浊的眼眸中难得清醒，流露出些怀念，迎着二人怀疑的眼神，静静的回忆道：“你们二人先前的争论，我也听到了，没错，外面的八境席位已经饱和，通往巅峰的路更是被那几位堵死，如果没有机缘和拼死一搏的决心，那么眼下来看，想更进一步确实是没有一点办法。

凌子印你的方法太冒险了，老头子用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不可取，起码现在这个地方，不行。”

“你也说了，是现在，和这里不行。”凌子印紧紧盯住老人的双眼，锋利的仿佛想要从那双浑浊的眸子里看出他的下一句，裴圣也狐疑的看向年昭。

“没错，只是这里，和现在，不适合。”

年昭点了点头，发出骨骼摩擦的异响，紧接着他的眼中爆发出一阵精光，连声调也上升了些：“但你的思路是完全没错的，既然我们的世界饱和，向其他地方继续寻找突破契机，这可能是存在的。

那位九境，用的大抵就是这样的法子，而且没有取巧，她是确确实实的强大，每个见过她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浩瀚的宛如天威的力量。”

年昭苍老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向往和热切，这是他们以往未曾见过的。

尽管年昭表现的如此激动，但裴圣和凌子印仍旧满怀疑惑，前者思索再三，开口道：“九境至高的晋升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理应不会默默无闻。而且越往上的天劫越发恐怖，声势浩大，晋升的主角几乎无所遁形。如果真的有九境，又是在上个时代，怎么会一点记录都没有？”

不仅是他，一旁的凌子印也是同样狐疑，他从未听闻过近千年有九境的晋升，现在年昭竟然说出这等秘闻，而且几人同为掌权者，他和裴圣竟然一点不知情！

年昭摇了摇头，费劲的抬起头看向二人，幽幽道：“我从未说过，是有人晋升九境。老头子刚才说的是，上个世纪有九境存在。”

嗯？没有晋升，但却有九境存在？这种听起来牛头不对马嘴的胡话，有一瞬间让裴圣以为老爷子终于伤到脑袋了。

但仅是一刹，灵光跃动的瞬间，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骤然浮现在他二人心中。

“天外来客。”凌子印淡淡的说道，看向年昭。

他点点头，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出来，但还是失败了：“那位九境，并非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她是天外之人，因此并不需要受到与我们同样的严格限制，从降临开始，她便是九境的。”

“但，为何我们基本没有听闻过这秘闻？”裴圣觉得有些荒谬，皱着眉头问道。

要知道他和凌子印可是同时掌控了两个大组织，任何秘闻都应该无所遁形才是，但如今年昭突然爆出的消息，却让二人都有所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