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对外传消息的人一波波离开,春杏强忍住心中的惶恐,这才想起来刚的两封信被她顺手捡起来揣进怀里,她连忙递给满仓,“公公,您看……”
满仓这会儿已经彻底镇定下来。
伸手接过信,“放心,我就去交给齐先生,顺便问问他咱们刚的计划是否有遗漏。”
“如此甚好。”
正说着,齐司白撩开帘子疾步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话未说完,整个人就被杨静宜了无声息的模样钉在了原地,“殿下,怎会……怎会……”
怎会突然如此。
满仓看了眼他身后,急急将两封信递给他,“先生是殿下信重之人,亦有万千智计,奴才只知道这两封信殿下醒来定是要看的,先生万望保管好。”
话音刚落,翠霜和夏末从外面跑了进来。
满仓迅速转身,挡在齐司白面前,身后的手示意他赶紧将东西收好。
夏末的事,齐司白是听说过的。
他立刻不露痕迹地将信揣进怀里,而后装作才到的样子,推开满仓,“都什么时候了,公公可万不要再忌讳着君臣大防,在下曾在江湖上见过不少起死回生的先例,说不定……”
他得确保自己绝不会进内务府。
满仓迅速会意,转身双手大张,“不可!”
“即便先生是殿下智囊,可君便是君,臣只能是臣,越是此等时刻,东宫越不能乱了规矩。”
俨然一副不信任齐司白的样子。
“你,你平时……”
满仓毫不退让,油盐不进的样子,“此一时彼一时,先生是做人幕僚的,自然应当理解。”
春杏跟着也站到满仓身边。
连着想要靠近的夏末和翠霜都一并拦住,“公公所言极是,在陛下派太医来之前除了我们仨,任何人不得再靠近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