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拉娣感到吃惊,在她的经验里,这类手工作业一般报酬只有一两毛钱,即使是冬季的衣物也至多达到三四毛。
杨建设给出的价格远高于她的预期,让她一时难以置信。
“这价格合理吗?”
杨建设向梁拉娣询问。
“合理,甚至太合理了!我也做过类似的活计,这些款式非常简单,加工价只有一毛钱一件。”
听到这里,杨建设心中苦笑,显然还是报价过高了。
他清楚手工艺品的价格低廉,没想到低到了这种程度。
一件衣服只需要花费一毛钱加工费,即使使用缝纫机每天也只能产出三至四件,平均下来一天的收入也不过区区五毛钱。
而这只是理想状况下。
对于需要在家照料孩子的女性来说,能够完成的件数更加有限,每日可能完成两件已经算很不错了。
这意味着她们的实际收入更是少之又少。
仔细一想,这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衣物的生产和加工全部由于进武承包,再分配给普通妇女去做,早已经过多层环节的分配压榨,最终到达最基层的人手上的价格自然就被压至最低。
而杨建设手中的这活儿等同于直接从一级分销商处接单,成本当然更高。
两者间存在这样的价格差距也就在所难免了。
“建设兄弟,这些手工活你是通过王麻子拿到的吧?”
梁拉娣继续询问。
杨建设摇了摇头:“不对,这是我从一个专门做成品衣的朋友那里弄来的。”
听杨建设这么说,梁拉娣若有所思。
她心想,如果这些衣服真是从王麻子那里拿的,那杨建设一定在撒谎,毕竟王麻子进货的成本都不会有这样高。
但是从朋友那里拿的话,这就合理多了。
她知道,做手工成品的富家子弟背后通常都有个大老板支撑着。
“要是这样,那么给的价格确实可能会高一些。
要是我能...”
杨建设打断了她的思绪,“梁姐,您去洗衣服吧,我要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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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去吧!”
杨建设进了房间后,院子里的人们立刻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拉娣,你说杨建设刚才在说什么?”
易忠嗨问。
梁拉娣回应:“哦,原来建设是帮月娥接了一些手工活来做的。
我告诉你们,咱们院子里的建设可是个人才。”
然而何雨柱却嗤之以鼻:“拉娣姐,手工活哪有人不愿意做?”
梁拉娣笑答:“谁都能拿到货,但不是谁都能拿到那个价。”
接着,她对着周围的人解释:“就像一件夏季用的筒布上衣,你们知道他拿的单价是多少吗?”
大家都摇头表示不知道,梁拉娣伸出五根手指比划着,“五角!听到没有,五毛钱!”
这一数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惊不已,连声质疑声一片,“五毛!不可能!”
、“比我在工厂赚得都多,这怎么可能?”
“梁姐,真的假的?”
周围的女性眼神中满是惊讶与不信。
这样的手工活对梁拉娣她们来说其实很容易完成,每天至少可以做出两件。
如此一来,一个月便能赚到三十二块。
对于一般家庭主妇而言,这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目,几乎相当于钢铁厂工人的月薪,而且每个钢铁厂的工人都是家里的经济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