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这丫头是皇上昨天才安置过来的,毛手毛脚的还没调理,顾大人您多担待啊。”
常念看着那有些熟悉的眉眼,心里明白过来。
“既然是皇上调你过来的,我自然就没有权力处置你,只是到了御前,做事就更该谨慎些,今儿幸亏是我,要是这一杯热茶泼到皇上身上,你就真罪该万死了!”
曹总管连声说对,“以后可得警醒些,”又提醒她,“还不快谢谢顾大人。”
长夏又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千恩万谢道:“奴才谢过顾大人,谢过曹总管,奴才以后一定警醒。”
曹总管晃晃手里的拂尘,“还不赶紧快去换了新的来,皇上还在里头等着呢!”
长夏连声说遵命,慌慌张张地起身往茶房去了。
曹总管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扭过头嗳了一声,“顾大人瞧出来了吗?”
常念点点头,说:“看出来了,眉眼间挺像先头那位。”
她转过脸,一脸认真地问道,“曹总管,皇上他果真那么喜欢贞德皇贵妃吗?”
皇上对贞德皇贵妃的宠爱,其实大家有目共睹,他身为御前大总管,后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想找机会贴一贴,可人家蕙贵妃没那么下作,每回来,脸上都是不冷不热的,可耐不住皇上就喜欢人家那股劲儿劲儿的耿直。
皇上待后宫女人的态度的不一样,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至于背后那点不能与人提的秘辛,实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天子嘛,有点独特的嗜好,怎么折腾也都是他的自由。
曹德旺说那是当然,“皇贵妃娘娘没了,皇上把宫里但凡和娘娘有关的东西都给收了,如果不是伤情太深,何至于连提都不让人提。”
又朝茶房努努嘴,“不喜欢,何至于又找个替身?”
常念说也许是吧,可心里却想的是纯王在灵堂前的那些话。
她想不明白,皇上既然喜欢贞德皇贵妃,为什么会在床笫间百般折磨她。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一样,一面说喜欢,一面还能硬着心肠羞辱鞭打她。
另外既然说真喜欢,为什么又能找个替身来,能替代的喜欢算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