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王顾不上叫起,急切地问她,“你主子现在如何?”
段青不知道济王突然跑来干什么,她不待见他,但主子交待过她,不可再意气用事。
她垂首一板一眼地回禀,“大夫刚诊了脉,说是外寒内热,并无什么大碍,才刚又吃了一副药,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济王大大松了一口气,抬眼注意到她身后还跪着一个人。
不是官家大夫的打扮,头勾得深,看不见容貌,只看见他耳后连接脖颈那处,有个很大的伤疤。
他想起顾常念和他提起过的那个民间大夫,这会儿也顾不上盘查他的身份,只警告他一句。
“主子赏识你,你就尽心医治,要是敢糊弄蒙事儿,别怪本王不顾你主子的情面,搬了你的脑袋。”
说罢抬脚就要往里进。
段青急忙起身阻拦,“殿下,您不能进去!”
见他眼锋冷厉地扫过来,段青赶紧重新跪下。
“请殿下恕罪,不是小人有意阻拦殿下,主要是,是我们主子有交代,不准外人进她的卧房。”
济王拂袖,“本王不是外人!”
说罢撩袍跨进了门内。
外间和内寝隔着一扇缂丝屏风,他临到跟前,脚下突然踟蹰起来。
他有些怀疑自己这么没头没脑的地闯进来来,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要是她还像那天一样驳他的面子,他难不成再自说自话地原谅她一回?
其实从义庄回去后,他就打定主意要冷上她几天。
他要让她知道,要结盟就得服从。
可她是个刺儿头,浑身反骨,宁愿死也不愿低头向他求情。
他控制不住抱了她一回,她说抱过了就算了断。
了断了也好。
那点不值得一提的悸动,打从八岁那年开始,就不该有。
他是要利用她,绝不能掺杂太多私情。
况且,和一个男人这样夹缠不清,于他的大业来说,实在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