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两人走进地面上唯一一栋大楼。

九楼的一间办公室里。

韩胜英敲了敲门：

“报告！林凡到了！”

房门随即被拉开。

双眼通红的中年人走出来，打量林凡几眼，点头说道：

“进去吧，葛老在等你。”

说完，他带着韩胜英离开。

林凡走进房间，关上门，目光落在老人身上。

他坐在轮椅上，隔窗望着训练场上那一道道身影，良久才长叹一声：

“人越老，越见不得这些娃娃们牺牲。”

葛卫平转动轮椅，示意林凡在沙发上坐下。

“龙组会对古月会动手吗？”

葛卫平轻轻摇头。

“会动林家吗？”

葛卫平沉默了。

良久，他才开口说道：“要动古月会，今天你看见的龙组队员，全都会牺牲。”

葛卫平的目光落在林凡脸上。

“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闻言，林凡目光一凛。

葛卫平苍老浑浊的眼睛里，仿佛有太多无法言说的情绪。

那是岁月在他眼里留下的痕迹。

“我收过三个徒弟，你父亲林威，你师父姜崇武，都是我的骄傲。”

不知为何，听见这话，林凡非但没感觉诧异，反而松了口气。

能得到老人这种评价，想来自己亲生父亲不是什么坏人。

抛弃自己……大概也情有可原。

林威，听这个名字，应该是个很严肃的人吧。

葛卫平把林凡的神色收入眼底。

他脸上浮现一抹愧疚。

“其实云山孤儿院出事那次，我们就确定了你的身份，你师父说把你带回来，是我没同意。”

林凡重新点了根烟，面无表情地盯着葛卫平：

“为什么？”

“因为除了我，龙组的人都不长命，当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好。”

葛卫平叹息一声：“你在养父母家里受的罪，是我没想到的。”

“你入狱的时候，你师父刚把隐龙门组建起来，他说与其替你鸣不平，不如教你一身本事。”

林凡沉默良久。

没想到，不是自己遇见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