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谢谢你。”褚楚眼眶湿润了，对我点了点头，“嗯，其实我是个孤儿，但是，我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自己打工赚的，没有赚过脏钱。”

“褚楚，”我向前一步，温柔地摸了摸褚楚的头，“我当然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褚楚长叹一口气：“自从我记事的时候呢，我就在孤儿院了，我记得是我六岁的时候吧，我就被一对夫妻领养过，那是我对家庭唯一的记忆了。”

“那对夫妻应该对你很不错吧？”

褚楚连忙点头：“养父养母对我常常非常的好，我记得那个时候的家，特别特别的小，小到呢……只有个卧室，还有个阳台。”

“那会不会很挤啊？”我忽然觉得褚楚很可怜，她的身世，她的经历，实在太不容易了。

“不会啊，我觉得非常幸福，我的床，就在阳台上面，然后我们洗过的衣服呢，也晒在阳台上面，我每次躺在那就能闻到股淡淡的清香，一抬头呢，我就能看到窗外面的星星，特别特别的美，但是后来呢……”

褚楚欲言又止。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他们就生了个小孩，然后，就把我送回孤儿院了。后来我就再也没有闻到过那个味道了。一直到……”话语期间，褚楚都强忍着泪水，我能听到她声音的颤抖。

直到她探过头来，凑到我的脖子上闻了闻，我能感受到她鼻息透出的香气，她终于再次露出如雨后彩虹般的笑容：“哈，明天，我不是要故意隐瞒你和欺骗你的，我刚开始去念书的时候，我也坦然承认我是个孤儿，但是，我受到太多的恶意，还有些不想提及的回忆了，明天，你会原谅我对你的隐瞒吗？”

我伸出手，手心向着褚楚：“这谈不上隐瞒，更说不上原谅，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们，回家吧？”

褚楚把手搭在我的手上，对我点了点头。

……

我们漫步在黄浦江边，并不想那么快回到各自的家。

两岸的灯色，迎面徐来的夜风，粉色的氛围已经烘托到这份上了，不应该在这夜色的见证之下，发生一段浪漫的回忆吗？

我鼓起了勇气，微微握紧了褚楚的手：“褚楚，我喜……”

【嘀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