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河的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这才发现,李天佑绝对是尊瘟神!
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终归还是老了,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心气劲一松泄,整个人也就萎靡下来,瞬间苍老了许多。
他知道,自己是彻底败了。
败给了这个他骨子里瞧不上的乡巴佬。
自己还是太自负了,真不该招惹这个瘟神的。
可如今人在案板上,他能怎么办?只能赌了。
陆江河冷声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李天佑也松了口气,杀人容易,诛心太难。
如果不是子嗣问题是陆江河的执念,还真不容易让这个王八蛋彻底服软。
“你当初是怎么会想到给试管婴儿动手脚的?”
陆江河一声嗤笑:“你心计那么深,这么简单的答案,应该不难猜吗?”
”是不难猜。但终归还是得由你亲口说出来,这样才能印证我的揣测啊。万一我揣测错了呢?岂不是很打脸?”
陆江河怔怔的愣了会神,忽然悲从心来,禁不住老泪纵横。
李天佑也是有恻隐之心的。
纵使是狗熊迟暮,李天佑也有些同情。
作为胜利者,姿态当然要漂亮一些。所以他抽了张纸巾,默默的递给陆江河,又给他的茶盏里续了点茶水,然后就安静的等待,等待他平复悲愤的心情。
陆江河心情黯然,用纸巾擦拭了下眼眶,仿佛释然了一般,长长叹了口气。
“谢谢!其实也没什么。
陆顾两家世交,陆家比较激进,顾家则一直稳打稳扎。
顾震北虽然不显山露水,但我清楚,顾家的真实实力是远在陆家之上的。
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