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折一直饶有兴味地盯着虚渊永旋之喉，那双古灵精怪的眼睛闪烁着探究与好奇，就像发现了新大陆的孩子。

它绕着顾行舟蹦跳，不时伸长脖子，试图从不同角度观察那层层叠叠的螺旋尖牙。

虚渊永旋之喉如同一个永不停歇的巨大生物，咀嚼着无形的信息流，发出细碎而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嚓声。

这声音似乎不该属于物质世界，像来自深层梦境中的回响。

每一口咀嚼都吞噬着顾行舟身体周围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信息碎片，那些原本漂浮在他身周的“杂质”被彻底消解在尖牙之间，化作无声的虚无。

顾行舟又一次悄然从一大堆巡逻卫兵旁边穿过，明明距离不过几步之遥，但那些卫兵却像瞎了一样，对他的存在毫无察觉。

“你看什么呢？”顾行舟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白折停下蹦跳，双手背在身后，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为什么它只是吃掉了你散逸出来的垃圾信息，别人就发现不了你了呢？”

顾行舟脚步微顿，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信息维度的你不存在了。”白折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但现实维度的你明明还站在这里，为什么那些卫兵就是看不到呢？真是有意思，就好像做梦一样。”

它的语气带着某种让人难以琢磨的愉悦，像是发现了某个关于世界运行的巨大秘密。

顾行舟心头一震，试图消化这番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