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为何啊?上位起疑心了?”
李善长摇摇头:
“此人作孽太多,手上人命无数,这次又沾染了宫闱秘事……老夫看来,此人命不久矣啊!”
啊?
直到这一刻,
胡惟庸才再次佩服起来,赶紧给他捶背,又是一番讨教。
……
数日后,
苏尘感觉事情已经完全消散了,坊间市井也没有闲话,于是拿了一篮子花生给蓝玉,让他进宫探一探。
次日,
蓝玉穿着粗布衣服,背着箩筐,来到了大善殿。他想到之前胡美女婿私通宫女的事,这时忽然不敢进门,干脆就在殿外等着。
朱标和常妃怎么拉,他也不敢进去,只好让太监先去奉天殿禀报。
没过多时,
老朱把他叫他内苑。
一见面,
老朱就想笑,一边抽着烟斗,一边斜眼瞪着他:
“蓝玉,又找了什么玩意儿?咱跟你说,别以为靠这些小东西就能拿捏咱!你当咱是三岁小儿吗?”
啊?
扑通一下,
蓝玉是真怕了,赶紧跪下,额头上已经出汗。
“上位,最近他们在南边儿弄了一些花生,说是下酒最好,臣吃过一次,感觉好极了,就给上位也尝尝。”
哼!
老朱叼着烟斗,啪啪地冒着烟雾,忽然阴恻恻地问:“蓝玉,朱允熥叫你舅姥爷,你也是个国舅了,起来吧!”
啊?
蓝玉这一刻吓得魂飞魄散——
这不是要杀我吧?
难道他还在疑心?
一念至此,
他的脾气也忽然上来了:要死就死!
“上位!臣算什么国舅?常妃只是臣姐姐的女儿,自古嫁女如泼水,哪里收得回来?臣从不敢对皇孙不敬!请上位明察!”
哦?
老朱看他一脸义愤,怔了一下,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蓝玉!看看你那副样子!本来就是亲戚,你怕什么?你说不是就不是了?起来起来,坐坐!”
蓝玉听他的笑声,感觉只是吓唬自己,终于松了口气,赶紧掰开花生,给他递上几颗。
咔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