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胡惟庸再次看看门外,见巷子两边都空空荡荡的,嘎吱一声关门,把众人带到后院书房。
“这里,是姚广孝的密信,我就不给你们看了……我就说,你们就听,除了你我,不可让第三人知道?”
众人见胡惟庸那么谨慎,都凛然说:
“明白……”
嗯,
“你们听好了,燕王抓到了蓝玉的义子在书信中称蓝玉为主公,而且不止一次,一共是三封信,都是辽东战事时候的……”
胡惟庸虽然压低了声音,众人却都如惊雷入耳——
蓝玉自称主公?
这明摆着是谋反了!
天下再没有其他证据能够这么直白露骨了!
可想而知,
这三封信交到皇宫的时刻,蓝玉就完了!
一念至此,
郑遇春、陆聚心头狂跳,感觉到了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
这时,
胡惟庸又说:
“咱们要做的事,第一,是把蓝玉的其他恶行把柄多搜罗一些,有的没的都可以说,只要有个旁证就行……这二嘛,郑遇春、陆聚,你们回去商量着办,以淮西人的名义,上书要皇上放逐蓝玉!第三,涂节、曾泰、徐铎,你们联络文官,请皇上裁撤五军都督府,兵权由中书省和皇上掌握……”
这一番话,他说得很慢,很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插入了每个人的心里。
这第一点,大家都能理解,反正就是有的没的先报上来,全都给老朱呈上去,越多污点越好。
第二点也能理解,之前也干过,但就是这“放逐”,又是怎么个意思呢?
郑遇春低声问:
“胡相国,为什么是放逐啊?”
呵呵,
胡惟庸奸笑一声:
“你们哪里懂?力道就在这两个字上!”
啊?
陆聚一向头脑灵活,稍加琢磨,忽然脱口而出:“对啊!放逐,就是说他很危险,随时都会起兵造反!”
嗯嗯,
胡惟庸笑了笑:
“还不止呢!放逐,就是让他离开大明!去婆罗洲也好,去塞北也罢,就看他的造化了……”
哈哈哈哈!
众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欢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