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知道南方有毒,而能下这样毒的人,芙蓉时已经确定了一个人。
事实上,雁儿并没有把很多传言都说出来,比如,在玄鸟死的那一夜,暗四就被西厂的人抓走了,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音讯,也不知道她被关押在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于渊要怎么折腾自己,给自己扣上什么帽子。
就算是雁儿,也是一脸担忧,更别说与暗四关系极好的槿时了。如果她得知暗四被关押在这里,恐怕会第一时间跑出来和于渊拼命吧?
就算妗时能克制住自己不报复,但如果把她也卷进来,那就真的很棘手了。可实际上,在那只黑鸟死后,木石就像是被人忘记了一般,没有人来寻找木石,她自然也不打算出去。
“小姐,您要不要吃饭啊!”槿石三日没吃东西,看到烟儿很是担心,今日便多煮了几碗稀饭,打定主意要说服瑾时,哪怕拼了命,也要让瑾时吃上一顿。
“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恨死我的,我是他的母亲啊!”雁儿哀求道,“我生了他,可我连他的安全都保护不了,难道,我就不该怪他么?”
“这还能有什么不对?”雁儿被芙蓉石的泪水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要说罪过,我觉得,这昭月做得太过分了。”
“但若不是因为我,她哪来这么大的怨气?”现在的槿石,内心深处,早已经被逼到了绝路,在她眼里,她才是真正的杀人犯,是她亲手将那只玄鸟推向了绝路。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妗时狠狠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胸膛,胳膊被一只手轻轻的拽了一下。槿汐没有来得及转身,便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里,一股若有若无的马儿在她洁白的衣衫上奔跑。
“我明白了!”一道一年多没听到过的熟悉的嗓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为父犯下如此大的过错,所以上天要将这么一个乖巧的小娃娃接走,与你无关,你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