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天罗地网,墨斗、黄符、糯米

鸡还具有辟邪的作用,其阳气旺盛,鸡血、鸡身常被用于驱邪仪式,

在一些地方习俗里,用鸡血来镇宅或者驱逐恶鬼等,是民俗文化中重要的辟邪灵物。

文才却仿若没看见师父的警告,依旧嬉皮笑脸,嘴里嘟囔着:

“鸡、鸡。”

秋生见状,暗叫不好,生怕师傅动怒,赶忙上前,一把拉过文才,数落道:

“拿着吧,真多嘴。”

说着,从九叔手里接过菜刀,在鸡脖子上轻轻一刮,一道血口乍现,殷红的鲜血如泉涌般 “滴答滴答” 直落进早已备好、盛着半碗墨汁的瓷碗里,

瞬间,墨汁被鲜血晕染,泛起一片诡异的暗红色。

九叔把鸡丢给秋生,双手迅速舞动,仿若在编织一道无形的法网,手指灵动变幻,虚晃之间,二指并拢,犹如利剑出鞘,精准地从碗中拈起一粒饱满圆润的糯米。

紧接着,他剑指如电,直指摇曳的蜡烛,口中暴喝一声

:“疾 ——”

声若洪钟,音波在厅堂里震荡回响,那蜡烛火苗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拉扯,“嗖” 地一下蹿高,

引燃了指尖的糯米。糯米瞬间化作一团幽蓝小火苗,九叔手腕一抖,将其丢入鲜血墨汁混合液之中,

刹那间,碗里仿若被点燃了火药桶,烈焰 “轰” 地一下腾空而起,环绕着碗身,炽热的温度让周遭空气都微微扭曲,映照着众人神色紧张的脸庞。

九叔神色专注,手中木棍飞速搅拌,鸡血和墨汁在烈火与棍影之下,充分交融,不分彼此。

随后,他拿起一旁刻着八卦图案的盖子,稳稳盖在碗上,大拇指用力按压在盖子边缘的凹槽处,

那混合着纯阳与墨韵的液体,顺着凹槽蜿蜒而下,滴落在下方早已备好的墨斗线上,

一点点将墨线浸染,使其仿若被注入了灵魂,透着一股神秘的威慑力。

文才这 “好奇宝宝” 的属性又发作了,瞪大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啊?”

秋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

“是墨斗,大惊小怪的,不知道还以为是笨蛋。”

说着,看向九叔,问道:

“师傅,弹在哪?”

九叔目光坚定,指向棺材,言简意赅地说道:

“弹在棺材上面。”

语毕,将墨斗递到秋生和文才手中。

九叔看着两人接过去之后开口说道。

“人分好人坏人,尸分僵尸死尸,

这世间阴阳有别、善恶分明,对待不同的人和尸,那手段、规矩可都大不一样呐。

好人当助,坏人得防;

僵尸需镇,死尸应安,半点含糊不得,否则必生祸端。”

文才眼睛滴溜溜一转,歪着脑袋,嬉皮笑脸地接话道:

“师傅,人可不只分好人、坏人呐,还有男人和女人呢,

这男女之别,在事儿上、理儿上,不也有老多讲究咯。”

那模样,全然没个正形,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眼睛眯成缝,满是古灵精怪的劲儿,还时不时瞅瞅师傅脸色,仗着平日里师傅的偏爱,没一点怕意。

九叔一听,眉头瞬间拧成个“川”字,脸色一沉,眼含愠怒,瞪着文才呵斥道:

“师父说话你插个什么嘴?

没个尊卑,没点规矩!

在这等庄重事儿上,也敢胡言乱语、嬉闹打趣,像什么话!”

文才见师父又要发火了,那嬉皮笑脸瞬间僵在脸上,忙不迭收起玩笑神色,规规矩矩站好,双手不安地在身前搓着,脚下还佯装忙碌地挪动,

做了五六个假动作,一会儿佯装整理衣衫,一会儿又假意挠挠头,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可惜这般“演技”,就算再花哨,和北影教材还是差点火候。

九叔瞧着文才好歹收敛了,心头怒火也稍减,到底是疼惜徒弟,

念着往日情分,也没过多苛责训斥,

旁人却瞧着清楚,

真真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只这师徒间的相处门道,也藏着几分别样温情。

缓了缓神色,九叔接着讲道:

“任老太爷的尸,可不同寻常死尸,那是宝地里养了二十年快要变成僵尸的尸,周身已透着邪性,一旦出来吸了至亲血液成了气候,一不注意任家镇都得生灵涂炭。”

秋生一脸疑惑,挠挠头,睁大眼睛问道:

“尸怎么会变成僵尸呢?

这好好的尸首,咋就走上邪路咯?”

文才也在一旁附和:

“是啊,师傅,这太蹊跷嘞,就像人咋能变成坏人一样,里头到底啥门道呀?”

小主,

九叔轻咳一声,神色凝重,耐心解说道:

“人变成坏人,那是心性不坚,放纵私欲,自甘堕落,说白了就是不争气,守不住本心正道;

尸变成僵尸,缘由在死前那口气上。

一个人在死之前,要是积了满肚子的生气、闷气、憋气,这些个负面情绪、淤塞之气,到死了之后呢,就会有一口气聚集在喉咙那儿,散不去、消不掉,

受不得阳气滋养,又被阴气日夜侵蚀,天长日久,便有了异化之兆,成了僵尸祸根。”

秋生若有所思,接着追问:

“多了一口气?这么玄乎呐,师傅,到底啥意思嘛?”

九叔背着手,踱步几步,继续阐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