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愿意陪我？”身旁，少女哽咽的声音因为惊喜多了些颤抖。

“当然。”程吉安用手掌温柔的抚过她的脸颊，将那些温热的泪点儿一一擦拭。

可即便他已经很温柔了，少女那吹弹可破的脸蛋仍抵抗不了他粗粝手掌的摩挲，云霞般的红晕攀上脸颊。

程吉安哑然失笑，随即坚定道：“任何你想做的事，我都愿陪你做。”

少女玲珑的鼻翼收缩了一下，即便俏脸上梨花带雨，心脏却扑通直跳。她像只鸵鸟一样将脑袋埋入程吉安的胸口，嗡里嗡气的嗫嚅了一声：

“吹牛...”

程吉安没有辩解，只是把玩着她光滑柔韧的黑发，目光飘向远方。不知为何，在楚幼薇说出那声“吹牛”时，他的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

“不会的幼薇，我肯定能做到...”

二人在床上靠在一起腻歪了良久，外面突然传来三个徒弟的声音：“师父、师姐，咱们要准备走啦！”

“可以回宗门咯！”

“终于可以回去了！”程吉安心底一喜，看向一旁，只见少女揉了揉眼睛收敛起脆弱，恢复往日清冷的样子。只是被他的目光扫过时，脸上会微不可察的红润些。

“走吧。”楚幼薇利落的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就仿佛刚才那个脆弱哭泣的少女不是她一样。

程吉安有些发愣，这小姑娘，情绪控制能力未免也太好了吧...真不像这个年龄的女孩。

出门找到三个徒弟，程吉安带着她们登上回宗的飞舟。

由于许多弟子牺牲，整个飞舟显得空旷了不少。众人各自回到之前分配的房间里等候飞舟起飞，而黄姗姗三人回到宿舍时才发现，六人间已经只剩她们三人了。

宋寒沥死了，那个看起来有些怯懦的姑娘也牺牲了，一时间，悲伤的情绪萦绕着三个少女。

见平时像个小太阳一样的黄姗姗都沉默了，一向善解人意的韩菡安慰道：“逝者不可追，但我听爹爹说，逝者的亡魂会在世间弥留几日，这段时间，所有他人所有的思念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