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衣铺走出来后，几个小徒弟每人都得了一身新衣，只有楚幼薇还穿着她原本的那身衣服。

是她自己不想换的。

她原本被那些纷乱的想法困住，却又在最后关头想通了一些事，走出了死胡同。

——不正是因为前世的黑暗，才让我更加珍惜他所带了的光吗？

只是回去的路上，程吉安显得有些沉默。

一闭上眼，他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句：程吉安没能拯救楚幼薇。

挫败感如一座大山牢牢压住他，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尽管记忆里那个青年的经历乃至性格都与他不尽相同，但他知道，那就是他。

兴许经历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吧，没想到在某个时空里，自己也能当一次玩世不恭的天骄。

就连这样的自己都能有幸与她相识，他们俩，是不是也太有缘了？

如是想着，程吉安嘴角挑起一抹苦涩的笑。凡他所见证过的那些‘程吉安’的记忆，结局皆是遗憾。

那么自己呢？

他又怎能保证，他就是最特殊的那个？是拥有系统？还是自己是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