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说这个解药,其实就是张之怀的痰吧,谁会信。
就在顾衍想着怎么糊弄过去的时候。
张之怀带着那名小年轻折返回来。
对方似乎仍不肯放弃。
依旧喋喋不休的在张之怀耳边像苍蝇似的嗡嗡嗡个不停。
“嘿呀,你好烦啊,呐,这个你拿去,别再问了。”
张之怀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到卷了边的残破古籍塞到年轻男人手中。
男人还想继续开口。
询问他这是什么书时。
张之怀用手一指。
“闭嘴!你不会看吗?”
年轻男人翻开没书皮的古籍。
只看了一两页。
随后竟激动地原地蹦了起来。
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在发抖。
“这是!这是华佗所着的青囊书!还是全本!我不是在做梦吧!”
说着。
他竟然抡圆了胳膊。
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嘶……好疼!”
小年轻揉着被扇肿了的脸。
一个劲儿的嘿嘿傻乐。
张之怀尴尬地挠了挠头。
“也不能算是全本吧,最后几页因为我上厕所没带纸,所以临时撕下来擦屁股了……”
年轻男人一听。
连忙将书翻过来。
果然在书的末尾看到了几处被撕毁的痕迹。
顿时捶胸顿足,指着张之怀骂道:
“天杀的!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华佗先生留下来的东西!你竟然当擦屁股纸!”
说着说着。
他两眼一黑,立时栽倒在地。
竟活活被气晕了过去。
“我去,这孩子气性这么大吗……大家都看到了啊,不关贫道的事啊!”
张之怀赶紧和他保持了距离。
以示自己没碰他。
“没事……我们都习惯了。”
崔去疾走过来,和那名黝黑的年轻人一起,将人给抬回了病房里。
“他咋又昏过去了?”
女人放下手里的面包疑惑道。
“气的。”崔去疾扭了扭老腰。
拍着顾衍的肩膀依次给顾衍介绍起了几人。
正在吃东西的女的叫柳思迁。
对外宣称是个心理医生。
其实是个技术高超的催眠师。
昏过去的这位是孙仲鹊。
年纪轻轻就位列国内医术金字塔顶端。
虽然是西医方面的。
但他主修的还是中医。
并且对中医有着极其狂热的执着。
甚至到了一种偏执的地步。
黝黑的这位,名叫陈武。
如果说孙仲鹊是医痴。
那么这位就是个实实在在的武痴。
十三岁打遍两广地区难逢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