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三一声怪叫,鳄嘴剪一剪“啪”地一下夹住了冯阿三的斧柄,接着勐地一用力,硬生生地将斧柄剪断了。那斧头“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冯阿三兵器被毁,顿时不支。他功力低微,哪里敢用肉身去对抗这一口大剪刀?只得左闪右避,生怕被南海鳄神的剪刀碰到。
苏星河见到徒弟吃瘪的样子,大怒:“何方宵小,敢到这里来撒野?”
李傀儡二人注意到了赶来的苏星河,大喜:“师父救我!”
苏星河飞身赶到战场中央,落在三人中间,一双干枯的手掌往两个徒弟肩膀上面一带,一招推窗送月,两股柔劲推着二人飞到两丈之外落下,虽然落地,却连尘土都没有带起多少,显然摔得不重。
南海鳄神虽说在聋哑谷见过苏星河,但当时的苏星河满面风霜,就差把“苦大仇深”四个字写在脸上了,因此南海鳄神一时间并没有认出苏星河,见了苏星河推开二人的这一手,暗道:“这老头子好厉害的手上功夫!”
不过他终究是个浑人,明知对方厉害,却还是不管不顾地挥舞着鳄嘴剪欺身杀上。
苏星河认得此人是那天跟在段延庆身后的那个矮子,观其言行,似乎是什么“天下第三恶人”?
苏星河虽然武功远在南海鳄神之上,但他一来觉得这个浑人着实有趣,或可为枯燥的生活一点小小的调剂。二来看在段延庆的面子上,不想和他为难。因此苏星河下手,处处留情,有心逗引着南海鳄神将他的功夫一一使出。
苏星河一袭麻袍,长袖翻飞间一双干枯的手掌如鬼魅般飘忽不定,这里轻轻地拍一下,那里看似不经意地带一掌,南海鳄神的兵器就偏向了别处。
南海鳄神看似一直在进攻,其实鳄嘴剪从来没有成功递到过苏星河周身三尺之内。
苏星河边打边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岳老三对吧?”
南海鳄神一听,登时大怒,一把鳄嘴剪使的虎虎生风,不要命了地抢攻:“哇呀呀,你这老头看上去一把年纪,却如此地不晓事。放着你岳爷爷岳老二的名号都能弄错,今日定要将你的脑瓜子剪了下来,方能平息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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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气到了极点,吹胡子瞪眼,配上他那身材相貌,真就像戏文里成了精的龟丞相。
苏星河觉得对方行事古怪,样貌滑稽,着实好笑,笑道:“哦,岳老二啊。失敬失敬,老朽一时不查,弄错了阁下的字号。却不知岳老二阁下驾临此地,有何贵干,又为何跟小徒失和动手?”
南海鳄神听到对方改口,方才脸色略微好看一点,喘息道:“你这老头子有点本事,我不跟你打!我是来这里找我的老大,恶贯满盈段延庆的!”
苏星河笑道:“那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找你的老大的?”
南海鳄神道:“我老大之前和我说,他去什么燕子坞、麻雀巢什么办点事情,很快就会回来,这都一个多月了,肯定是在这里出事了。你们今天不把我老大交出来,我教你们这燕子坞连根燕子毛都留不下!”
苏星河知道对方是个浑人,懒得和他计较,强忍笑意向躲在一旁看戏的慕容复道:“师弟,有人找你!”
说着,大袖翻飞,手掌越过鳄嘴剪往岳老三的胸膛轻轻地一印,一股柔劲将南海鳄神推出两丈之外,苏星河顺势跃出战圈,叉手站在一边。
“师弟?谁是你师弟?你这老头子有点意思,我们再来重新比过!”
南海鳄神嚷嚷着,就见慕容复背着手施施然出现在了他面前:“岳老三,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