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两条水磨八棱钢鞭从身后猛击过来,云龙纵身一跃撞入士兵群中,顶着长枪长刀一个翻滚,挥刀扫开一片,刚一起身一柄三尖两刃刀刺向胸口,俯身一点地面,身形滑行中将长刀插入天目将彭玘腋下。几乎同时,百胜将韩滔手持一根枣木槊紧随而来,不得已再次翻滚,混乱中只觉得后背如遭雷击,十几斤重的钢鞭砸落下来,震的云龙身形晃动,一脚踢中双鞭呼延灼腹部,让他的攻势为之一顿。
身后几支利箭破空而来,来不及回头细看,侧头闪避躲开要害部位,同时一个快步跨越数米,暂时摆脱围攻,反手一把拔下插在肩头的箭矢,冷冷的扫视一圈身后黑压压的追兵,凌厉的目光竟然让这些将士脚步停滞,一时间用余光左右打量,谁都不敢第一个冲上去。
蹭蹭几步,云龙迈出几十米开外,暂时没入黑暗失去了踪影。
“关胜兄弟!李应兄弟!彭玘老弟,你要挺住啊!贼子,休走,来人,跟我上!”
夜风中呼延灼痛苦地怒吼一声,继续带领大队人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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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在百米开外的石堆上,云龙犹如一头嗜血的孤狼,刚刚经历了一场凶险的遭遇战,正在舔舐受伤的伤口。在消耗了上千士兵后,梁山这边终于按耐不住,直接派出了几名实力高强的大将,这也是当前仅有拿得出手的高级战力。
拼着以伤换伤,胸口被关胜大刀的余威划中,破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用绑带捆扎后并无大碍,后背受钝器打击,气血翻涌,一瓶中级生命值药水下去后慢慢平复,至于那些大大小小的刀伤、枪伤、箭伤实在太多,没有影响战斗无需在意。
脱离了战斗,拿出一块许久不用的食物---龙涎香,凑近了闻上一口,原本不多的精力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恢复,这样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利用食物恢复的游击战术屡试不爽,望着山下前赴后继爬上来的追兵,云龙露出一丝兴奋的表情。
无名荒山脚下,道路两旁到处都是闲置的战马,它们绝大部分的主人再也回不来了,只剩下军师吴用身后还有几百名严阵以待的护卫,抬眼望去,整个山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头,以及尸体。
“军师,四个时辰过去,那个贼子依然勇猛,我们死伤过半,就连、就连关胜和呼延兄弟也死在了上面。”
神行太保戴宗风尘仆仆地山上跑了下来,将这个噩耗告诉大家,现场的一众将士满是悲怆、愤懑,吴用似乎没有听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远处天空,直到戴宗再次小声提醒,他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让督战队加强力度,胆敢畏战抗命者当斩。”
“白白上去送死,将士们都怕了,督战队再杀下去,恐有哗变。”
“哎,天快亮了。”
抬起羽扇遥指东方天际,仿佛看到了一轮旭日缓缓升起的画面。
“众兄弟,随我一同上阵杀敌,以尽这最后之力。”
吴用越过众人,就要带着梁山最后的家底拼尽全力。
“军师,你这又是何苦?”
看到这个昔日挚友去意已决,戴宗只能长叹一声,随后跟上,舍命陪君子。
“水泊梁山即将成为过去,我们,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