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勇辉咬牙切齿的说:“袁俊,等他们喝麻了的时候,我们俩拿着铁锹冲进去,把他们打晕,再用他们的电棍,把他们电晕死!然后我们拿了所有的钱,开面包车跑路!”
我说:“面包车钥匙在苗常喜身上,大门钥匙在马杰身上。可是我们谁会开车啊?我只会骑摩托车!”
曾勇辉说:“我会开车,我考过科目二了,科目三练过几天。我们镇上的驾校教练,叫黄耀飞,以前是镇上的二流子,后来托关系,进的县城的驾校里,培训了一个教练证,他的技术在城里收不到学生,就回镇里来收学生,这个王八蛋整天就知道骂人!有一次骂得我发火了,和他打了一架,揍了他一顿,让他退我钱,他只退了我一半的钱!如果他态度好一点,我早考到驾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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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看你才十八九岁的样子,听说不到十八岁考驾照报不了名啊?”
曾勇辉说:“我今年二十一岁了!”
我们说着话,缓解着内心的紧张。我看得出,他也非常的紧张。我们来到存放汽油的大铁桶旁边,还有一桶柴油。旁边还有几个塑料壶,一壶装二十五斤的。有一壶里面还是满满的汽油,我们又放满了一壶汽油。我们两人一人提一壶汽油,到工区去每人拿了一把铁锹。我们一手提汽油,一手拿铁锹。
我说:“曾勇辉,我们没有打火机,怎么点燃汽油啊?”
曾勇辉说:“你傻啊?那三个王八蛋,每天都要抽烟,他们身上都有打火机!我们按原定计划,看他们喝得差不多了,进去敲晕他们,再用电棍电他们!然后拿光钱,拿走面包车钥匙和大铁门钥匙!再浇上汽油!”
我们来到食堂外面的时候,苗常喜和马杰邓亮三个人正在单间里面划拳行酒令,声音非常响亮,我们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我们在黑暗的食堂外面潜伏了两个多小时,听他们说话,都含糊不清了。我们再也不想等了,我们两个人拿着铁锹,走进我们先前吃饭的食堂,再走到单间的门口。我的心“砰砰砰”跳得特别快,双手也在不停的颤抖!曾勇辉也非常紧张,但是他心理素质比我好多了。他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拉开了单间的门。三个正在拼酒的人渣,看见曾勇辉拿着铁锹出现在房间,马上觉得不对,都伸手要去摸电棍。
曾勇辉毫不犹豫,抡起胳膊,一铁锹砸在苗常喜的头上,苗常喜“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他们三个人里面,马杰应该酒量最好,他还比较清醒,电棍直接电在曾勇辉身上,曾勇辉浑身抽搐,倒在了地上!
我再不出手不行了,从门外冲进去,一铁锹砸在马杰头上。马杰并没有倒下,怒目圆睁,吼道:“19号,等一下老子要放窑炉里烧死你王八蛋!”
他举起电棍,向我击来!我铁锹一档,电棍在铁锹上拉起一阵高压电弧!幸亏铁锹是木头杆,绝缘的,如果是铁管的,我就被电着了!我用力一挑,电棍从马杰手中飞脱,掉在了桌子底下。我用铁锹,奋力砸向马杰脑袋,这一次他终于被我开瓢了,他头顶鲜血四溅!他踉踉跄跄往后退,这时候迷迷糊糊的邓亮也清醒了很多,拿起他的电棍向我击来。我铁锹在手,奋力一下打飞了他的电棍。这时候马杰拿出匕首,用力向我刺来!
我想抽铁锹回来挡住他,已经来不及了!我只有扔掉铁锹,往后一躲,正好跘到曾勇辉的腿上。我踉跄一下,倒在了地上!马杰哪里肯放过如此良机,飞扑到我身上,匕首刺向我的眼睛!我双手抓住锋利的匕首刃,割得我双掌鲜血淋漓,滴得我满脸都是我的鲜血!
小时候打架,我经常被控制到地上,反败为胜。我顾不得手掌疼痛,继续阻挡着马杰刺向我的匕首。我曲起膝盖,用力一顶,顿时顶在马杰胯下,疼得他手上失去了力气。我双手抓住匕首刀刃一扯,匕首“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顺势一翻,把马杰压在地上,握紧双拳。握紧双拳的时候,两只手掌被匕首割伤的刀口,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我顾不上那么多,生死关头,我挥起拳头,双拳交替,拼命砸在马杰脸上!砸歪了他的鼻梁,他的鼻子里,眼睛里,嘴里,都流出了鲜血!他奄奄一息的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我正要起身,邓亮踉踉跄跄的捡起被我打飞的电棍,朝我击来!我躲不过,顺势一滚,电棍击在奄奄一息的马杰身上,响着“滋滋滋”的放电声!